^踕,待她破身之日,便是两人同赴黄泉之时!
这些毒女个个活不过三十岁,终身受毒药折磨。有的腹痛如绞,有的头晕目眩,有的形如疯魔……”
她越说越狠,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话来,“纵有几个侥幸活下来的,也不过是行尸走肉,难有善终!”
叶枝静静听完,却只歪头一笑:“我都十八了,半路炮制还能成么?您可别把我弄成‘半吊子毒女’,传出去倒损了您老人家的威名。”
“你……不怕?” 望月婆婆眼中满是诧异。
“我的命都是您救的,有什么可怕的?” 叶枝耸耸肩,也站起身来,“再说了……” 她亲昵地挽住老人胳膊,“能死在半夜给我掖被子的娘亲手里,我心甘情愿。”
望月婆婆身形僵住,良久才轻哼一声:“好个巧舌如簧的丫头!”
叶枝知她面冷心热,只轻声道:“我去打年糕了,明日还要拜您老人家呢。”
说罢便转身往厨下走。
“淘米仔细些!若不干净,月读神可不认你这干女儿!” 婆婆在身后大声叮嘱。
“晓得啦!” 叶枝笑着摆手,刚要跨进厨房,却听前宫骤然传来一阵嘈杂。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神色一凛。
“快往后头躲着!不论出什么事都不许露面!” 婆婆一把将她推向门后,抄起拐杖便往前宫走。
才走得几步,忽听得前宫喧嚷大作,数百倭国藤甲兵蜂拥而入,衣甲铿锵。
其中数十人背负靠旗,旗上五七桐纹绣得精细,显是皇室宗亲的气派。
望月婆婆见了,浑浊眼眸陡然冷如寒潭,拄杖的手指节发白,死死盯着来人。
叶枝急忙奔至她身侧,拔出袖中匕首,屏气凝神护在一旁。
少顷,藤甲兵左右分列,从中走出一位身着黑色狩衣的老者。
其人年过半百,眼窝深陷,鹰目阴鸷,周身散发着暴烈之气,虽躬身行礼,却难掩倨傲之态:“姐姐。”
望月婆婆冷笑一声,拐杖重重顿在青石板上,震得檐角风铃乱响:“老鬼休要认亲!我非你姐,你亦非我弟!速速滚出我的神社!”
“姐姐何必动怒?” 老者名为藤原道兼,沉声开口,“自修子失踪后,你离家出走,大哥与我寻你多年,若非暗桩追查松浦家少主失踪一事,怕这辈子都难相见。”
望月婆婆将叶枝往身后一护,面若冰霜:“那小子欲在我神社行苟且之事,被我杀了。回去告诉松浦家,管好自家子弟的腌臢心思。若再招惹我,老婆子定叫他们满门毒发!”
“松浦家岂敢有怨言?” 藤原道兼起身,语气带了几分自傲,“姐姐但请宽心。”
“既如此,便请回吧。” 望月婆婆拽着叶枝便要转身,“我这清修之地,招待不起诸位贵人。”
“且慢!” 藤原道兼抬手喝止。
话音未落,西周藤甲兵己如铁桶般围拢上来,甲胄相撞之声刺耳。
望月婆婆眼眸一冷,周身杀气肆意,她枯瘦的身躯瞬间仿佛膨胀开来,一改那个慵懒晒太阳的老妪模样,全身都透着一股恐怖的死亡气息。
她将叶枝死死护在身后,浑浊的老眼此刻精光西射,牢牢锁住藤原道兼那张刻满权欲与阴鸷的脸。
藤甲兵们虽然刀枪出鞘,但那动作却透着显而易见的僵硬与迟疑,毕竟面前这位枯槁的老妇人,是藤原家失踪多年的大小姐藤原道月,更是倭国令人闻风丧胆的“毒婆婆”。
血脉的压制与森严的等级刻在他们的骨子里,纵有军令,谁又敢真把刀刃递到主家大小姐的脖颈之上?
这份投鼠忌器的巨大破绽,正是望月婆婆等待的缝隙。
只见她嘴角扯出一个冰冷刺骨的弧度,那根看似寻常的拐杖在她手中骤然活了过来,杖头并非装饰,而是雕琢成一只栩栩如生的蟾蜍,蟾口微张,幽深难测。·s^o¢e.o\.?n^e^t/
藤原道月并未大开大合地挥舞,而是以一种极其诡谲刁钻的角度抖动,拐杖轻点地面,同时左手在宽大的袖袍中闪电般一拂。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嗤嗤”几声极其轻微、几乎被风铃声掩盖的破空锐响。
紧接着,数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淡金色粉尘,如同被无形之风裹挟,精准地射向离她最近的几名藤甲兵面门。
那粉尘细如牛毫,在阳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微光,刚一落入人群,呼号声便就骤起。
“啊!什么东西?!”当头的士兵只觉脸上一阵微痒,下意识伸手去拂,指尖刚触碰到,一股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