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低沉的嗡鸣。
滕原道兼咬了咬牙,怒吼道:“你住口!有什么话回去你自己跟大哥说,我跟你讲不通!”
藤原道月嗤笑一声,微微侧头,目光扫过身后紧握匕首、一脸决然的叶枝,那冰冷的眼神瞬间温柔了几分,声音极度冰冷:“她是我女儿!是我藤原道月在这世间最后的念想!谁敢动她,我就让谁尝尝我‘毒婆婆’的厉害!
当年我可以亲手毒死小寺家一百三十三口,我也能将藤原家全部送去地狱!”
话音未落,她不再保留,左手以快得留下残影的速度在腰间一个毫不起眼的旧锦囊上一抹,随即猛地向前一挥。
这一次,不再是粉尘或细针,而是一捧闪烁着诡异七彩光泽的粉末,这粉末如同被打碎的彩虹一般,迎风而去,迅疾无比地笼罩向藤原道兼和他身边几个亲卫。
“闭气!”藤原道兼瞳孔猛缩,厉声疾呼,同时宽大的黑袍猛地鼓荡起来,试图以内劲罡风将毒粉吹散。
然而这“毒女泪”岂是凡品?
它遇风不散,反而如同活物般吸附而上,无视了气力的阻隔,丝丝缕缕地穿透了布料的缝隙。
藤原道兼身边的亲卫首当其冲,吸入少许,顿时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从内心升起,瞬间席卷全身,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架在火上炙烤,皮肤变得通红,汗水如浆涌出,喉咙干渴得如同吞下了烧红的炭块,眼前阵阵发黑,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喘息,痛苦地抓挠着自己的咽喉和胸口,仿佛要将那颗燃烧的心掏出来。
藤原道兼武功高强,强行闭住了大半气息,但仍有少量粉末沾染到裸露的皮肤。
仅仅是一瞬间,那接触点就如同被滚烫的烙铁狠狠烫过,火辣辣地剧痛,紧接着一股难以遏制的、源自骨髓深处的奇痒疯狂爆发。
那痒意如此猛烈,如此深入,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毒虫在皮肉之下、在骨头缝里拼命钻爬啃噬,痒得他浑身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痉挛,额角青筋暴跳如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将自己的牙龈咬碎。
他死死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剧烈的疼痛来对抗那几乎要摧毁理智的奇痒,才勉强维持住站立的姿势没有失态地抓挠,但那张威严的老脸己因极致的痛苦和强忍而扭曲变形,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
他死死盯着藤原道月,眼中充满了震惊、愤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这个女人,是真的敢杀同族!而且她的毒,竟己诡谲精妙到如此地步!
这根本不是什么痒痒粉,简首是能让人发疯的酷刑!
藤原道兼咬牙切齿,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这姐姐的对手,想当年她能孤人一人去大华游学,学得一身功夫回国,可以说是倭国第一人。
后来更是自学毒术,研制了各种奇毒,本来只是帮家族暗杀的不臣之人的她,却不想自己的笔记和毒方被大哥送给专门制作毒女的人研究,这才导致她藤原氏决裂,数十年隐姓埋名,浪迹天涯。
藤原道兼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姐姐的对手,当即就要摆手撤退。
话未出口,忽闻一阵如雷马蹄声自神社后方滚滚而来,转瞬之间,数百身着精良盔甲、手持长弓的兵士如潮水般涌入。
为首一人白发如雪,锦袍在风中猎猎翻卷,虽静坐在马背之上,周身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眼神平静如深潭,却隐隐透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道月!你还要胡闹到何时?” 藤原道长声若洪钟,冷冷质问。
藤原道月目光如刃,死死盯着这位藤原家的掌舵人,嗤笑道:“你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我在这逍遥度日,你平白无故来搅扰作甚?”
她双手负于身后,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你向来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儿,此番前来,怕是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我去替你杀人灭口吧?”
藤原道长深深凝视着这位阔别数十年的天才妹妹,这位曾在藤原家惊艳众人,却又毅然离去的奇女子。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冷漠如冰:“大华军队势如破竹,不日便要攻入平安京。我需要你设下毒阵,帮我拦下他们。”
“凭什么?” 藤原道月仰头大笑,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藤原道长却不接话,只是将冰冷的目光缓缓转向叶枝,随后轻轻一挥手。
刹那间,他身后的精兵齐刷刷举起弓箭,箭头如林,寒光闪烁,尽数首指叶枝。
藤原道月见状,瞳孔猛地收缩,怒不可遏地大骂道:“你这卑鄙无耻之徒!”
“道月!” 藤原道长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