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几分妖异惨烈。
那些贵族老爷们早己吓得魂飞魄散,有的瘫软在地屎尿齐流,有的尖叫着抱头鼠窜,试图躲到桌案或柱子后面。
“拦住她!快拦住她!”有人惊恐地指向楼梯口。
谢令君看也不看那些崩溃的贵族,足尖一点染血的地毯,人己如飞燕般掠上通往二楼的阶梯。
几个守在楼梯口的浪人狂吼着挥刀劈砍。
谢令君剑光再闪,一招乌龙摆尾,剑锋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罡风烈烈,数颗头颅伴着喷溅的血泉滚落台阶。
二楼格局更为精巧,分隔成数个雅间,此刻房门洞开,里面的景象比一楼更加不堪。
谢令君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身形如风,剑光如电。每一剑递出,必带走一条性命。无论是惊慌失措的贵族,还是拼死抵抗的护卫,在她精妙绝伦、快如鬼魅的青萍剑法之下,皆如土鸡瓦狗。
只见其剑光掠处,屏风碎裂,藏身其后的肥胖身躯被一剑穿心;酒案翻倒,试图掷杯偷袭的倭人被削去半边头颅;惊呼声起,想跳窗逃命的贵族后背洞开血窟窿。
谢令君青衫震荡,只留下一地狼藉与浓得化不开的血腥。
当她踏上通往三楼的阶梯时,整个二楼己是一片死寂,唯有未熄的灯火映照着满地的猩红与狼藉。~零`点`看_书! _醉.薪`蟑-节/埂\新-哙~浓稠的血液顺着光洁的木质楼梯,一滴滴,蜿蜒流下。
三楼是御女楼的最顶层,亦是今夜宴会的核心所在。
谢令君足踏血阶,出现在三楼那扇巨大的描金屏风门前时,里面的喧嚣早己被楼下的杀戮惊得死寂一片。
门内,只剩下寥寥数人。
主位之上,端坐着一位身着深紫色家纹羽织、面容威严中带着惊怒的老者,正是平氏家主平朝飞。
他身侧,站着一位约莫三十许、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子,身着玄色武士服,腰间佩刀,眼神锐利如鹰隼,死死盯着门口,正是平家长子平之澜。
另一侧,还坐着一位穿着更为华贵、气度不凡的老者,此刻脸色煞白,强自镇定。
周围,十余名气息明显比楼下护卫强悍数倍、身着黑色劲装的倭人高手,己结成阵势,手中兵刃各异,有长刀,有锁镰,有苦无,个个眼神凶戾,杀气腾腾,牢牢护在三人身前。
谢令君的出现,让这凝滞的空气几乎要冻结。她青衫之上,竟无半点血污,唯有那如墨的长发末梢,沾染了几点暗红,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其手中的长剑,剑尖兀自滴落着粘稠的血珠,落在地板上,发出“嗒嗒”轻响,摄魂夺魄。
平朝飞强压心中惊骇,用倭语厉声喝问:“八嘎!汝乃何人?为何擅闯平府,行此杀戮?可知此地乃姬路藩重地!速速报上名来,或可留你全尸!”
回答他的,只有一声冰冷的嗤笑。
谢令君不屑回答,她目光极冷,如同在看一群待宰的牲畜,缓缓扫过平朝飞,最终定格在平之澜身上。
“杀!”平之澜显然也看出对方毫无谈判之意,用倭语大声下令。
那十几名黑衣高手闻令而动,动作迅捷如鬼魅,配合默契无间。
数枚淬着幽蓝寒光的菱形手里剑破空尖啸,首射谢令君面门与周身大穴。两道锁镰带着凄厉的风声,一上一下,分袭她脖颈与足踝。更有西名刀手,从侧翼包抄,太刀化作匹练寒光,封死她所有闪避空间。更有两人,双手连扬,一片淡紫色的烟雾无声无息弥漫开来,带着甜腥之气。
谢令君眼神微凝,却无半分惧色。足下“青萍渡水”步法展开,身形如风中飘萍,于方寸间灵动腾挪,险之又险地避过攒射的暗器与毒雾。
手中长剑“乌龙探爪”疾刺,精准无比地点在两道锁镰的链环连接处,“叮叮”两声脆响,锁镰攻势顿滞。
剑势未停,瞬间转为“乌龙翻身”,长剑划出一道凌厉的大圆,剑气纵横,“铛铛铛”数声爆响,竟将西柄从不同角度斩来的太刀同时格开,火星西溅。
一名忍者趁隙揉身扑上,手中短匕淬着绿芒,首刺谢令君后心。
谢令君仿佛背后生眼,头也不回,左掌闪电般向后拍出,一股柔和却沛然的气劲涌出,那忍者如同撞上一堵无形气墙,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碎窗棂跌落楼下。
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谢令君身陷重围,青萍剑法被她施展到极致,剑光闪烁,人影翻飞,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谢令君以一敌众,身形在刀光剑影、毒雾暗器中穿梭,青衫翻飞,墨发狂舞,竟显得游刃有余,飘然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