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的人赶在我们赈灾船队的前面抢粮吗?”
“嗯。”曾安民点了点头。
“后来入了西流之后,被玄轮山庄买走的粮食却让水贼给劫了,记得吧?”
柳诗诗环抱着胳膊,随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赛初雪:
“傻师妹看你手中无粮,天天急的团团转的模样有些心疼。”
“便偷偷摆下问天阵,欲算出那些水贼与粮食的位置。”
“我发现的时候,她就已经昏倒在阵前了。”
“师姐……我也不是为了他,我看灾民们可怜。”赛初雪感觉自己的脸异常滚烫,开口解释。
但她的这个解释实在太过无力。
“装吧你就。”柳诗诗撇了撇嘴:“俺都懒得说。”
曾安民心中一抽。
他沉默了半晌。
他直直的看向赛初雪。
赛初雪不敢跟他对视,眼神里全是闪躲。
“所以,这些天你一直在高烧不退,是因为摆了问天阵对吗?”
不知道何时,曾安民的声音有些嘶哑。
赛初雪不语。
“对。”柳诗诗替她说了出来。
“你不知道问天阵需要三十年的阳寿做代价吗?!”
曾安民双手紧握,直直的盯着赛初雪。
赛初雪依旧不语。
“我玄阵司弟子谁不知道?”柳诗诗依旧替她回答。
“赛师妹。′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曾安民缓缓靠近赛初雪。
月光之下,他的影子拉的老长。
黑色的影子一点一点的将赛初雪覆盖。
“我们该走了……”赛初雪的目光极具闪躲。
她下意识的就想跑。
“赛师妹。”曾安民拉住她的手:
“听我说。”
他的声音极为认真:“有些话,我需要跟你讲清楚。”
赛初雪挣扎的手不动了,但她的小脑袋还低着。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对我的感情,我能感觉到。”
“我也知道,这么久你对我态度冰冷是因为心中有气。”
赛初雪抿着嘴,依旧沉默。
“还记得这个吗?”
曾安民缓缓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块木制罗盘。
当罗盘出现的那一刻。
赛初雪的嘴唇张了张。
“这是当初你送我的,并且还说此物能抵挡四品强者的全力一击。”
曾安民轻轻的笑着。
他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那个罗盘。
回忆杀。
二人以往的回忆瞬间便浮现在了赛初雪的脑海之中。
她的脸色更红了。
“当初下南江之际,遭遇围杀我没动它,与人搏斗我也没动他,纵是后来有妖王来袭,我受了些伤,依旧没动它。”
曾安民脸上透着温和:
“因为这罗盘对我来说,实在太过重要。”
“因为我深深的知道,它是一他傻姑娘对我的思念。”
其实曾安民感觉,这个时候要是能有个温情的bgm的话就更棒了。
“我从未想过要辜负那个傻姑娘。”
曾安民的声音更缓了:
“只是那个傻姑娘似乎对我有些误会,一直不给我机会让我与她解释。”
“我的心里,其实对那个傻姑娘是极向往的。”
……
赛初雪的嘴越抿越紧。
同时,她觉得自己的眼睛越来越模糊。
她不敢眨眼。
她怕一眨眼,眼眶里的什么东西就会滴落下去。
“三十年阳寿,只为换来一条对我有用的信息。”
曾安民脸上浮现出苦笑。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对赛初雪的亏欠究竟多大。
这小姑娘什么话都不说。
却是自己认识所有的女人里,为自己付出最多的。
“我是为了灾民……唔?”
赛初雪只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片轰鸣。
像是天边传来一道惊雷。
将她的身体炸的紧崩。
将她的灵魂抽干。
又将她浑身的力气紧紧的锁住。
“哎呀呀呀!!”
柳诗诗也麻了,她站在一旁上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