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我便不快活。”
她只想洪浩勾走她夫君残魂,却不想是自己夫妻先去截杀洪浩父母才有此因果。祝七点点头,“原来如此,我可以向你保证,他就是当年襁褓中的婴孩,和族长是血脉相连的至亲骨肉……火神之息,母子连心,做不了假。”玄采微微一笑:“很好!这小子若是没了娘,一定会很痛苦……我想想便开心。”祝七迟疑道:“楼主想要成事,也绝非这般简单。须知族长所在的火神宫,是受先祖祝融神像强力保护的关节区域,有着强大的阵法禁制,水神一族,进入宫中区域,修为功法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和限制。”“我知楼主是抗过雷劫的活神仙,但进入那片区域,也一样会被神像灵力束缚,力量大打折扣,而族长在宫中区域,却能得神像强力庇护,力量大大增加……此消彼长,楼主恐是难以得手。”玄薇点点头:“所以做与不做,成与不成,全看七长老你想不想自己的好孙儿当族长。”祝七惊诧道:“为何全在老朽想不想?”“族长在宫中无法被打杀,那七长老自然是可以将族长‘请’出宫来……”烫手山芋又扔给了祝七。一层细密的汗珠在祝七脑门显现,已经多年未有事情让他如此难以决断。他心中快速盘算:“少主回来,按宓丫头性子,以后必然是将族长之位传给她儿子。之前多年的谋划已然是梦幻泡影,竹篮打水一场空。”“按少主在拜访大长老时说的言语,他亦是有心继承族长之位。那我好孙儿却再无机会……”“原本除掉少主是最好的法子,但望海楼主不知为何要保全他……”“眼下望海楼主亲临,倒是殊实难得,过了这一村,再无这一店……”“兹事体大!”祝七再次颤声道:“须好好谋划。”……马车出城,又走一阵,直至其停在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却见前方矗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坟墓,坟茔高大,以青石砌成,颇显庄重肃穆。 坟前设有石桌石凳,并立有香炉,显然常有后人来此祭奠。四周更有苍松翠柏环绕,微风吹过,松涛阵阵,更添几分肃穆与幽静。墓碑上刻着“故显考祝公渊之墓”一行大字,原来此处却是祝轲生父的坟头。祝轲下车后,那母女二人也前后脚跟着下了马车。几人便到了墓前。母女二人便从随身携带的包袱中拿出些瓜果摆放到石桌上,又把香烛纸钱烧了一回。随即母女跪拜磕头。这一切做得极为熟稔,显然并非第一次前来祭拜。“庶母有心了。”祝轲温和道,“每年不远数千里劳苦奔波来此探望,家父泉下有知,定是倍感欣慰。”母女二人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妇人微微一笑:“公子,我的命是你父亲所赐,做人须知感恩,我每年不来看一回,心中不安。”“当年双方对战,我奄奄一息,自以为必不得活。你父亲瞧我还有一口气,非但没有补刀,还将我带回救治,这才捡了一条命。”“你父亲将我收为侧室,不过是为掩人耳目,怕有心之人知我身份对我不利。他对我礼貌尊重,并未……并未强占我身。故而我对你父亲,是真心佩服感念。”祝轲黯然道:“可……可你毕竟是水神族人,一路多有不便。再讲……”他望着年轻小姑娘,“庶母既然已经另有家庭,每年这般行事,恐惹尊夫不喜。”妇人噗嗤一笑,“公子误会,小女是我收养的义女,却是你们火神族人。”祝轲大为吃惊,“火神族?”“公子无须奇怪,当年恩公收留我这个水神族,我为何不能收留火神族?其实火神族水神族,除了从小修炼的功法不同,哪还有什么不同?”祝轲点点头,“庶母讲得不错,但双方毕竟敌对……父亲,最后还是与水神族对战中身亡。祖父……祖父恐是想到这一层心中难过,才将庶母赶走,还请勿要怨恨。”“公子言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换做谁都难将息,我怎会不知……”“老爷,原来祝轲还有一个水神族的小娘。”灵儿把他们坟前的对话原封不动给洪浩讲了。洪浩不以为意,反而轻声道:“这样不是很好?原以为只有那两位老前辈是异类,这般看来并非如此。”“或许双方的仇恨并没有想象的那般不可开交。”“老爷,他们所聊皆是些家长里短,并无可疑之处。”灵儿又听一阵,对洪浩道,“虽然不能笃定,但我直觉这对母女并非是水神族的探子。”洪浩点头称是,“既然没有可疑处,那我们再这般偷听却有些小人之心。”旋即自言自语,“先前我只疑是雨有意无意间,把云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