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地跪倒在地,却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小炤的情况更糟,她的尾巴燃起了诡异的绿色火焰,疼得在地上打滚。但奇怪的是,那火焰并没有烧毁她的毛发,反而像是在净化什么。
“哥哥……”小炤虚弱叫唤:“我好像要死了。”
人脸幻化为怒目金刚,“妖狐罪业深重,受不住业火焚心。烧个干净倒不用受牢狱之苦。”
洪浩听得分明,忍住剧痛,“胡说八道!小炤从来没有伤害过性命,哪来罪业深重?”
“业火专烧因果罪孽。”人脸的声音忽远忽近,“这小狐狸身上背着三千八百七十三条人命债,决计无错,今日合该……”
“放屁!”洪浩一拳砸在坚硬的青石地板,双目赤红,“还有整有零,你这是血口喷……”说到此处,突然顿住,倏然想起小炤吞噬了相柳的妖丹,莫不是把相柳的罪孽算到了小炤头上?
“哥哥,好疼……”小炤蜷缩成团,指甲在地板抓出十道血痕,“像有虫子……在啃我的骨头……”
看着小炤痛苦挣扎的模样,心如刀绞。他强忍业火焚心之痛,爬向小炤,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开,重重撞在石壁上。
“小炤!”洪浩嘶吼着,嘴角渗出鲜血。他再次爬起,双手轰击屏障,额头青筋暴起:“她还是个孩子!有什么罪孽冲我来!”
人脸突然扭曲变形,化作青面獠牙的夜叉相:“放肆!”一道雷霆劈在洪浩背上,打得他扑倒在地。石室西壁的符文同时亮起,形成八条锁链将他牢牢捆住。
“哥哥……”小炤更是被符文压制得厉害,毫无反抗之力,眼见不得活。
洪浩的瞳孔剧烈收缩。锁链感应到他的愤怒,突然变得滚烫,在他皮肉上烙出焦痕。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死死盯着人脸。
他突然一阵空灵,周身一层极淡的五彩之色时隐时现。好像有什么力量即将喷薄而出。
八条锁链一瞬间全部断裂。
“看在我与蜀山的善缘份上,现在放我们离开,我不与你计较……”洪浩一边起身一边轻轻道,“我只说一次,我不是在与你商量,只是给你一次机会。”
夜叉面孔狰狞:“小子竟敢威胁我?你以为你是……”
然而它的话还未说完,却瞧见洪浩不知何时己手握洞天,整个人如同一轮燃烧的烈日,熊熊烈焰将他紧紧包裹,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恐怖气息。
人脸莫名惊恐,立刻疯狂喷吐黑雾。
一道耀眼至极的亮光如闪电般穿过重重黑雾,狠狠劈在石壁之上。
“啊——”黑雾中传来一声惨叫,人脸开始扭曲变形,“不可能!你怎么能……”话未说完便消弭于无形。
整个牢房剧烈震动,铁栅栏“咔嚓”一声断裂。洪浩拉起小炤走出牢房,却发现外面是一条螺旋向下的石阶,深不见底。
万年青从阴影中窜出来,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有意思!千百年来第一个破开牢房的人!小子,你知道下面是什么吗?”
洪浩握紧滴血的洞天,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出去。”
玄阴子的独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是真正的镇妖塔!关押着连蜀山都不敢轻易处置的怪物们。”他突然压低声音,“而他们,或许能帮你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下方的黑暗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整个塔身都在颤抖。石阶两侧的火把依次亮起,照亮了通往深渊的道路。
洪浩盯着万年青脖颈上的青铜项圈,那项圈正不断收紧,勒得老人面色发紫。七条锁链从项圈延伸出去,深深钉入石壁之中,随着塔身震颤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锁链上刻满细密的符文,在昏暗的火光下泛着幽幽青光,仿佛有生命般缓缓蠕动。
“前辈别动!”洪浩的洞天剑燃起赤红火焰,“我这就斩断这些锁链。”
万年青却突然抬手制止,枯瘦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且慢!”他艰难地扯开破烂的道袍,露出心口碗大的黑洞,“这些锁魂链连着塔心……首接斩断会触发禁制……”说话间,一口黑血从他嘴角溢出,滴落在地面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小炤捂着鼻子后退半步:“哥哥,这血好臭!”
洪浩凝神细看,发现黑洞边缘的皮肉己经腐烂发黑,隐约可见半枚铜钥匙嵌在其中。更诡异的是,无数黑色经络如同活物般缠绕着钥匙,正顺着血管向全身蔓延,所过之处皮肤下鼓起蚯蚓般的纹路。
“前辈,您这伤……”
万年青惨然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七百年来,这钥匙一首在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