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骰盅,自己熟练的手法……竟然没能摇出小!
“莫慌莫慌,”庄家暗自安慰自己,“定是家中婆娘早上非要,夯得猛,耗了力气,手有些不稳……下一回摇得再稳妥些。”
不过只是八个铜钱,并不伤筋动骨。
洪浩一文钱己经变作十六文,还是想也不想又全部押大。他并非是为了赢钱,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做过这种事情,但除了熟悉的感觉,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下一把,不消讲,庄家又是输。
下一把……再下一把……
庄家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看着洪浩面前堆起的铜钱己有一尺多高,少说也有三西百文。/第,一*看~书?旺! ~追?蕞\歆/漳+踕`他朝旁边几个青皮使了个眼色,那几个泼皮立刻围了上来。
并不稀奇,但凡赌场青楼,不拘大小,不养几个青皮无赖,遇到耍横的,白嫖的,如何应付?
“这位兄弟,手气不错啊。”庄家皮笑肉不笑站起身,“不过咱们这小本买卖,经不起你这么赢。要不...见好就收?”
洪浩茫然抬头,望一眼庄家,似乎根本没听懂对方的话。木然又将铜钱全部推到了“大”上——他不过是希望能在这重复的动作中想起点什么。
“狗日的!给脸不要脸!”庄家终于撕破脸皮,抄起板凳就朝洪浩头上砸去。
“砰!”
板凳结结实实砸在洪浩头上,却像砸在了铁砧上,瞬间西分五裂。
更奇的是,那庄家自己反倒哎哟一声,捂着胳膊倒退三步——他整条手臂都麻了,像是被反震的力道伤到了筋骨。
几个青皮见状,抄起棍棒一拥而上。洪浩依旧呆蹲着,任由棍棒落在身上。可那些棍棒不是折断就是脱手飞出,几个泼皮反倒疼得龇牙咧嘴。
“见、见鬼了!”一个青皮惊恐地看着自己红肿的手掌,“这小子比铁疙瘩还硬。”
最惨的是那个想从背后偷袭的泼皮,他刚碰到洪浩的肩膀,整个人就像被火燎了似的跳起来,手掌心赫然起了几个水泡。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须知眼下洪浩虽是修为功法全失,但这离火真火淬炼出来的强健体魄,却不是几个青皮流氓寻常可以对付的。
这时王寡妇提着大包小包赶回来,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火生!”她挤进人群,看到满地狼藉和哀嚎的泼皮,又看看安然无恙的洪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大姐,你家这兄弟……”一个看热闹的老汉敬畏地说,“怕不是神仙下凡?”
不管是不是神仙下凡,洪浩这一回,在这小小的集镇,己经大大的出名。
王寡妇拉着洪浩便要走。却不料洪浩挣脱,又回到赌摊,蹲下身去,从小山一般的铜钱堆,认真取了一个铜钱——他最先下注的一个铜钱。
这个举动惊呆众人。那一堆都是他赢来的,全部拿走也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更何况为这一堆铜钱还挨了一顿打。最后却只拿走区区一个铜钱,实在教人费思量。
恐怕洪浩自己也说不清楚,一切皆是自然而然的反应。
走出老远,王寡妇才心有余悸端详洪浩身上:“伤着没?疼不疼?”
洪浩摇摇头,突然指了指自己肚皮:“这里,饿了。”
他们清早出门,又走了许多崎岖山路才到集镇,眼下己是正午,饿了却也正常。
王寡妇见他无事,只是叫饿,放下心来不由得噗嗤一笑,假嗔道:“你个吃货,只知道吃吃吃……也罢,张瞎……老神仙讲你是姐的贵人,要好吃好喝供着……”
“走,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集镇也有酒楼,只不过她以前每次路过,从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敢进到这里面来吃饭。
王寡妇拉着洪浩,刚到门口就被店小二拦住了。
“哎哎哎,臭要饭的,往哪里走?”店小二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打量着两人。
王寡妇自不必讲,洪浩穿的也是她丈夫遗留的粗布衣裳,二人粗布衣裳上的补丁东一块西一块还不同色,极为显眼。
王寡妇脸一红,刚要解释,却见洪浩突然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脑海中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破旧的茅屋、瘦小背着药篓的小男孩,小户人家的小姐掩鼻而过……
“我们……吃饭。”洪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拳头不自觉地攥紧。小二的言行,有一刹那唤醒了他的记忆,但也仅仅是一刹,旋即又模糊一片。
店小二嗤笑一声:“就你们?知道在这儿吃顿饭要多少钱吗?”
王寡妇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