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带着管家听墙角的顾老夫人忍不住愣了一下。
刚刚卧室里的动静声很大,虽然听不到声音,但她依旧高兴,可现在什么情况?怎么是他孙子的声音?
顾老夫人狐疑地和王叔对视了一眼,再次将耳朵贴到门上,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
依旧是顾景川的声音,低沉磁性,但还很销魂。
“老夫人,我们走吧。”王叔轻咳两声,有点尴尬,低声催促。
给老夫人也不好意思挺下去了,主要是她孙子这个声音……
要不是之前怀疑她孙子是不是弯的,她咬牙安排过一次,结果被顾景川回来教训一顿,她都以为顾景川有那方面喜好了。
顾老夫人拄着拐杖转身往回走:“走走走,回去睡觉。”
卧室里。
顾景川黑着脸叫了一声又一声,而罪魁祸首的女人,却悠哉地躺在床上玩游戏。
“够了吧。”顾景川听到门外脚步声离开,咬牙怒问。
沈箬语看顾景川面红脖子红的样子,强忍笑意,走上前,拔掉其中一根银针:“当然够了,反正奶奶已经走了。”
顾景川停止了控制不住的叫声,恶狠狠的瞪着他,已经想好一会被解开穴位后,该如何惩治沈箬语,可没想到,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
他被沈箬语扛在了肩膀上。
“你在干什么!”顾景川被倒立着,不仅身上黑气缠身,就连额头青筋都在跳。
他什么时候,被一个人女人这么扛过了,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他还有什么脸出门!
顾景川想挣扎,可被银针扎了不知道哪里的穴位,他根本动不了。
沈箬语将人扛到沙发位置,放下来,拍了拍手,宛若扔掉一个包袱:“行了,今晚上你就在这将就一下。”
她转身拿了一条毛毯,扔在顾景川身上,转身再次上床。
“你给我拔掉。”顾景川快被气炸了,他觉得自己好涵养,在沈箬语这里全然消失。
沈箬语理直气壮:“拔掉你找我算账怎么办,我可不想一直警惕你。”
沉默了半晌,顾景川低声道:“我不会。”
“行,那你发誓,你要是敢对我做任何事,你就学狗叫。”沈箬语盘腿,居高临下看着他,笑。
顾景川脸更黑了。
“看来你在骗我。”沈箬语不紧不慢道。
顾景川紧紧盯着她,一言不发,但冷沉的凤眸带着一丝杀意,沈箬语像是没发现,神情淡然的关灯睡觉。
半夜。
脚步声出现在耳边,沈箬语眼睛还没睁开眼,抽出藏在枕头下的银针飞射过去。
顾景川侧身避开,有些惊讶地看着沈箬语的装填。
下一秒,沈箬语睁开眼,总是散漫凉薄的眉眼,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戾气,一双冰冷漆黑的眸子没有一点温度,仿佛在看死人。
银针攻击失败后,沈箬语已经闪身到顾景川面前,顾景川连忙出声:“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沈箬语停下动作,她侧头在黑夜中看了会,似乎确认了,这才转身打开床头灯。
“大半夜不睡觉,做贼偷牛是不是?”
沈箬语眼中的戾气已经消散,看着还和之前那样慵懒冷淡。
“睡觉吧。”顾景川沉默片刻,走到床的另外一边睡下来。
沈箬语也懒得纠结他是如何拔掉他身上的银针,和他为何偷袭,关上灯,重新进入睡眠。
听到沈箬语平稳匀称的呼吸后,顾景川侧头静静地看向沈箬语。
睡着了的女人,看着恬静乖巧多了,只是,想到她刚才下意识的反应,顾景川眸子暗了暗。
这个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很久以前也有过这样的肌肉记忆力,但那是在训练营训练出来的,出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如此,但现在已经不会了。
难道这个女人,也进过训练营?
………
第二天清晨。
沈箬语醒来时,顾景川人已经不在了,不过她并没觉得意外,因为顾景川醒来下床和洗漱时,她已经清醒了,但等人离开后,卧室里安静下来,她又继续睡了个回笼觉。
床头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沈箬语洗漱后换上衣服走到楼底下。
客厅里,顾老夫人穿着很喜庆的枣红色旗袍,两边是顾嫣然和顾二夫人,这两人指尖医院都见过,唯独多出来一个陌生女人。
那个女人优雅端庄,蓝色竖条纹宽松衬衣,下面是灰色西装半身裙子,染成栗色的波浪卷长发披散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