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道金光自赤岭峰升起,在虚空拼成完整的青铜棺阵图:“第三关该由本侯来定——破此阵者,访友自个喝我们的合籍酒。”
万宫主手中茶盏突然炸裂。
阵中浮现百年前的画面:年轻的蔡炎霈正在修补青铜棺,袖口滑落的药瓶刻着秦氏族徽。
而棺椁深处隐约可见的霜魂剑,竟与柳泰林尸骨上的伤口完全吻合。
“够了!”
蔡炎霈突然震碎玉简:“吉时将至,莫误了”
“大长老急什么!”
五长老云鹤的照妖镜突然罩住阵图:“这霜魂剑气看着眼熟的很。”
镜光追本溯源,映出蔡炎霈三日前在赤岭峰修补阵法的场景,他指尖渗出灵力,分明掺杂着血灵教的噬魂咒。
楚炎景突然踉跄跪地,呕出的黑血中游动着蛊虫。
“师父给的破障丹”
他怀中滚落的药瓶,荼蘼花纹与秦书瑶的冰魄针同源。
“精彩!实在是精彩!”
纪禾师公一边鼓掌一边走到大殿中央,那双眼无波无澜看着蔡炎霈。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数枚银针将之定在金霞峰最高处。
“砰,砰,砰!”
地动山摇。
“十八年前,你勾结血灵教,连同秦家一起暗害丰泽师兄,如今连徒弟都不放过?”
柳司君趁机将血玉髓按入阵眼,青铜棺碎片突然拼成完整的《山河社稷图》。
途中闵月国皇宫的位置,赫然埋着与幽谷宫残棺共鸣的青铜灯。
“这便是第三关的答案。”
顾长洲剑指阵图中央:“当年刘夫人虽不能修炼,却用凡人之躯汇出封印魔气的阵眼图——”
而这才是楚氏身死最根本的原因。
什么跟柳时袁感情不合,什么给他脸上抹黑,通通都是遮掩的借口。
不然如何会这般恨之入骨,死了也要让她在炼丹炉日日不得安宁。
“岳母大人这份嫁妆,本侯收下了。”
万宫主忽然轻笑捏碎玉蝶,漫天星辉化作合籍文书:“礼成。”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蔡炎霈:“大长老该去金霞峰配纪禾师叔种种药了。”
闵月国的夜风裹着青铜灯的幽光,成风抚过皇宫地窖斑驳的墙砖:“这十二盏灯,是百年前幽谷宫所赠。”
三日前收到宫中传信,他立刻回来了。
知道大家要看青铜灯,闵月国皇帝成璋让成风带着他们来。
成风指尖出击灯座暗纹,浮雕的荼蘼花突然渗出黑雾:“三日前它就开始异动。”
顾长洲剑尖挑开灯芯,焦黑的灯油里浮出半枚玉珏——与柳司君长命锁中的残片严丝合缝。
血玉髓突然发烫,,虚空浮现楚氏临终景象:妇人跪在青铜灯前,用金针刺破十指描绘阵图,腕间长命锁沾满血渍。
“母亲竟来过闵月国?”
柳司君愕然。
记忆中的楚氏连柳府都甚少踏出,每月初九却总会消失半日。
“是缩地成寸符。”
卢丹师捏碎灯油中残留的符纸灰:“在柳府那几年,为师查过,你母亲每月去城南施药,应该就是借着药铺的密道传送。”
他展开泛黄的行医记录,某页夹着的花瓣正是闵月国特有的蓝铃花。
黎青忽然趴在地上嗅闻,拽着柳司君的衣袖指着东南方向:“姐姐,臭虫味!”
太虚镜映出地脉深处蠕动的黑影,竟是放大百倍的噬魂蛊。
蛊虫脊背上的霜纹,与蔡炎霈袖口残留的咒印如出一辙。
“金霞峰的药田”
顾长洲划破掌心,血滴入地缝的刹那,十二盏青铜灯齐齐转向幽谷宫方向。
灯焰中浮现蔡炎霈被囚的身影,老人正将蛊虫注入灵草根部。
楚炎景突然闷哼倒地,怀中滚出装着破障丹的空瓶。
平地暗格弹出半张药方,自己竟是柳司君母亲的簪花小楷:“噬魂蛊解药需闵月国皇室心头血。”
成风猛然扯开衣襟,心口朱砂痣泛起金光:“难怪三日前国师突然要取我的心头血!”
他挥剑划破皮肤,渗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净化符咒。
“五殿下不可!”侍卫金毅挡住第二剑,“您忘了吗?闵月国皇族的心头血是”
“是开启魔域的最后钥匙。”
顾长洲突然擒住成风手腕,将他的伤口按在青铜灯上。
灯座轰然开裂,露出深埋的冰晶棺椁——棺中女子面容与楚氏气氛相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