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妖兽受的伤。
婴孩的哭声戛然而止,星砂凝成的身躯开始透明。
柳司君徒手剖开自己腹部旧伤,将溃散的星辉封进血肉:“顾长洲,你以为轮回是这般轻易的事?”
青铜咒文顺着经脉爬上心口,与瑶光印纠缠成荆棘纹样。
地底突然钻出七根青铜树根,每根都缠着具星砂傀儡——正是当年大婚时的迎亲队伍。
“夫人这剜心饲虎的做派”最前方的傀儡抬手抚上面具,“倒是比楚月更像魔头。”
柳司君的剑锋停在咽喉三寸,剑气震落玄铁面具。
星砂凝成的面容在月光下流转,这次竟是许贺尘年轻时的模样。
傀儡掌心托着卷泛黄婚书,字迹与青铜柱上的一模一样:“乾坤既定时,方知白骨连枝。”
药庐方向突然爆出冲天火光,纪禾的嘶吼声穿透云霄:“许贺尘!你竟敢——”
柳司君瞳孔骤缩。
怀中的婴孩化作星砂没入傀儡心口,三百道锁魂链从地底钻出缠住她脚踝。
傀儡的手指扶上她左眼空洞,星砂如毒蛇钻入眼眶:“好徒儿,你可看清这局棋了?”
剧痛撕开识海的刹那,往生镜的碎片在记忆深处拼合——三百年前的雨夜,许贺尘跪在瑶华宫祭坛前。
楚月指间挑着根沾血的肋骨,正在炼制冰魄刀:“等那孩子灵台种满星砂,便是最好的剑鞘。”
年轻的长老盯着冰面上昏睡的女童,她丹田处缠着的绷带渗着金粉:“非要剖丹不可?”
“不抽了瑶光骨,怎么承得住《璇玑剑体》?”楚月突然将冰刀刺入他掌心,“就像当年我剖你灵根那般。”
许贺尘的惨叫声中,柳司君在冰面上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