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鼎。”
瑶华宫剑阵突然调转方向,滕励辉的惊呼中,青铜树根缠住七十二柄本命剑。
柳司君右眼淌下血泪,看着剑身浮现出相同的北斗疤痕,每道疤痕都连着她灵台的星砂。
“原来你们都喝过他的血。”她剑指滕励辉,“当初上瑶华宫求助,你还装作什么都不知,装模作样派出朗长老随我们去往中州,不愧是活了五百多年的老怪物,演技着实精湛。”
星核轰然炸裂,青铜树在强光中化作齑粉。
柳司君在灵力风暴中坠落,看见顾长洲消散前的星砂凝成屏障。
那些星砂拼出最后一句话,正是她三百年前醉酒时,那人用指尖在她掌心写的:白头亦可期,不敢负相思。
幽谷宫的晨钟在此时响起,纪禾的药铲插在青铜树残骸上。
许贺尘的白发缠着半卷婚书,上面沾着星砂与血,依稀能辨出“连枝”二字。
柳司君跌进血泊时,听见锁魂链断裂的脆响。
有星砂凝成的手掌托住她后颈,温度与三百年前的上元夜一般无二。
熟悉的气息拂过耳畔,他说:“这次,换夫人给我绣婚服可好?”
血月悬在崩塌的星坟之上,柳司君望着掌心星砂凝成的婚书残页,每一粒砂都在重复顾长洲消散时的温度。
青铜树灰烬在脚下聚成漩涡,楚月的幻象从余烬中升起。
额间裂开的疤痕里浮出半卷《璇玑剑体》。
“君儿可知,这剑诀的最后一式是什么?”楚月指尖轻点残卷,篆文突然化作锁魂链缠住柳司君脚踝,“要活祭至亲之人的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