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下一回了, 《明烛天南》对华天来说很重要,我为了拍摄顺利保护制片人, 也不过分吧……对不对?”
辛愿摇头, 沉默了一会,说:“问题不在这里。”
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她从他指缝间抽回手, 起身走过去看了眼屏幕。
许月怡的消息鞭炮一样往外弹,一连串的sos, 催促她赶紧回剧组处理紧急状况。
宋知樾好声好气解释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和文叔的纠葛涉及宋家三代人的恩怨, 先前我想你身份特殊, 还是不要卷进来,但是既然你不喜欢……”
辛愿转过身瞧着他。
“……既然你不喜欢, 我就把我和徐行合计了很久的计划全部告诉你。”宋知樾神情肃然, “只是辛愿,请你要答应我, 如同不想让我干涉你创业那样……不要来干涉我和文叔的争斗。”
辛愿眼尾有一丝殷红,片刻后轻轻点了下头。
宋知樾打开放在手边的平板电脑,将一份加密文件发给她,“密码是你的生日。”
辛愿的心触动了一下,垂下眸子,很认真地看完文件里的每一个字,问道:“你有多少把握?”
宋知樾很自信,语气笃定:“九成。”
她叹了口气,“别的不说,现在保镖人呢?”
“两个在住院部楼下,还有两个被徐行安排训练新保镖去了,以后咱俩都有人保护,不会再出意外。”宋知樾一脸信誓旦旦,朝天伸出三根手指。
辛愿实在不好跟一名病号发火,缓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明天我必须得回剧组。”她对宋知樾苦笑一声。“后面的事,好像我想管,也管不了多少……”
“辛愿,你去忙你的事业,相信我,好不好?”
他沉稳从容地握住她微微颤栗的手指,将微凉的嘴唇贴近她因愤怒而发热的掌心,像一小片失序的雪。
辛愿笑了下,垂眸望去,他手背上被撞出来的淤青已经淡淡散了,只留下一圈发黄的痕迹,像振翅的蝴蝶。
她压下心头的妄念,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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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辛愿便拖着箱子回到水镇。
这段时间几乎都住在医院的陪护床上,虽然是vip病房,但是条件和酒店不能比,她这段时间几乎没舒舒展展地睡过觉。
一开始担心宋知樾止痛药剂量够不够,半夜会不会喊痛,后来倒是习惯了整夜整夜的仪器响声,只是身边有一点动静,她都会立刻从昏昏沉沉的梦里醒过来。
进酒店房间,先是松松快快洗了个澡,灌下一杯咖啡因,然后再去拍摄现场。
虽是初夏,但天气炎热,棚内气温高达三十八度,尤其令人胸闷气短。
阮惠敏蓬头垢面,将凌乱长发在脑后抓了个髻,穿了件松垮的t恤,恨铁不成钢地对沈虔发脾气。
“这段很难演吗?沈老师,你之前的作品我是看过的,这不是你的真实水平。”导演捞了把刘海,换了口气,“刚开机状态不好我能理解,但是中间那会儿多好啊,怎么今天一场打戏还要ng五遍?我都替你累得慌!”
沈虔垂着眼皮,大刀阔斧地坐在一块石头上。英俊活泼的年轻人,喘着气点点头,这会儿连一句完整地话都说不出来。
辛愿站在他身后,能看见背后戏服被汗水打得透湿。
表演上的事她不能干涉,否则就是驳了导演的面子,她转身去制片组找到许月怡,问:“棚里可以接空调吗?”
直接开冷气会影响现场收音,只能用接管道这种办法来给演员和工作人员降温。
许月怡拿一叠通告单当扇子悠悠扇风,扒拉着电脑看了眼财务表格,冷酷无情地说:“钱不够。”
摄影棚外有几个探头探脑的粉丝,似乎对他们哥哥挨导演骂这件事极为不满,暗搓搓拿手机准备拍下来发到网上。
许月怡走过去让场务帮忙处理,回来的时候瞧见辛愿还在那儿看账单,握着鼠标滚来滑去,若有所思。
“接下来几天都是上午十点才开工,到下午三点期间我们可以接空调管道,三点之后每开一个小时停一个小时,如果当天是大夜,或者晚上十点还没收工,就开一个小时停两个小时。”她找了张废剧本页写写画画,“这样算下来,应该超不了多少。”
许月怡看了眼,点点头,极为了解地看向闺蜜,“超出部分的你打算自己贴?”
辛愿故作轻松地笑了声,“没多少钱的。”
许月怡手指在纸上哗啦敲了下,“你是制片人,你说了算。”
她拿起电话给场务和生活制片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