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吴菲菲的声音，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菲菲，是我。”

这是他拨通吴菲菲电话的第二十三次，他终于开口讲话了，以往都是听听吴菲菲的声音就已经满足了。

吴菲菲听到电话里最熟悉的声音，也顿了顿。

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大众早已忘记，顾墨惜和季安然依然幸福的在一起，甚至公开求婚，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没有走出来。

“有什么事吗？”吴菲菲还是终究心软了，没有挂断电话。

“没有，菲菲，你过得……还好吗？”

“嗯，我在老家找了个工作，自己租了个公寓，过的还不错。”吴菲菲的声音平静温和，和以前一样。

纪凌眼睛有些酸涩，和吴菲菲比起来，自己不仅没有任何提升，反而快过气了。

他忽然很自卑，不知道该如何聊下去。

“纪凌，林墨的人找过我了，如果他们找你，你不要去为他们做任何事情，尤其是伤害安然的事。”吴菲菲的声音带着些急切，希望纪凌能听进去她说的话。

纪凌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写字楼，他刚刚从里面出来，做了吴菲菲最不愿意让他去做的事情。

他自嘲的笑了笑，天意弄人。

“菲菲，我们……还有可能吗？”

吴菲菲沉默了，不知该作何回答。

纪凌知道这句话问出口很可笑，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面对吴菲菲的沉默，他揉了揉眼框。

“我们可以继续做朋友吗？”他退让了一步，继续小心翼翼的开口。

“嗯。”半响，他听到吴菲菲的回答。

纪凌的眼睛更加酸涩起来，对着阳光有些睁不开眼睛。

“我还有事，先挂了。”吴菲菲匆忙的挂断了电话。

纪凌还维持着打电话的姿势，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