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把戏，二人彼此都有数，也不必点破。

“叙旧可以，只是我的旧，林总也应该了解的差不多了，我也不必细说了。”

连最隐秘的事情都猜出来了，必然什么都查清楚了。

“流雨，我很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愿意跟在顾墨惜身后，当一条忠心的狗呢？”

林墨的脸逼近，眼神变得冷漠又不屑，直直的看进赵流雨的眼里。

空气安静下来，外面走廊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此时也显得格外刺耳。

林墨在等，等对面的男人愤怒，不甘，或者别的什么。

时间无限被拉长，二人之间的呼吸都清晰可以听见。

“这么多年，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是一条狗。”赵流雨的神色未动，没有把林墨的眼神逼迫当回事。

“而在顾墨惜眼里，我是他的朋友。”

赵流雨的身体往后靠了靠，把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

“林墨，这茶还是苦的，你的变化确实很大，变得不如从前了。”

“我想林总没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今晚也不适合叙旧，那么，我就先走了。”

赵流雨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声音，在此时听来也格外的清晰。

他也不准备在这样的氛围里多待，转身准备离开。

“如果他把你当朋友，这几年会一直让你围着季安然打转？我一眼就猜出的事情，他和你朝夕相处，难道会不清楚？”

林墨的话让赵流雨的脚步顿了顿，但是他没有再回头。

“就因为他清楚，才会让我保护她，因为我永远不会伤害安然，林墨，你这种人永远不会明白，爱是成全，不是嫉妒和毁灭。”

话音落下，赵流雨打开门走了出去。

林墨坐在原处愣了愣，茶香蔓延，是他刚刚新煮的一壶茶。

林墨下意识看了眼时间，发现时间有些久了，他停了火，抿了一口新煮的茶，发现已苦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