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蒋南没醒来之前,医生们怎样想都没有用。
但现在他们更为着急的一件事,就是联系不到蒋南的家人,所以也就没有人能来付医药费。
另一边。
不管季安然如何打电话或者发短信,他就是不回复,正当她对这件事情绝望的时候。
突然,她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她一看来电显示,一双眼睛略微增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随后,她的脸上绽放出了喜悦的笑容,蒋南居然给她回电话了!
她怕自己不接电话,那边会立刻挂掉,就赶紧抓起手机按了接听键。
可是,原本熟悉的声音并没有项起,而是一个陌生而清泠的声音,“请问是季安然女士吗?您的朋友蒋南,现在正在医院里,我们在他手机的通讯录发现,您是他最近的联系人。”
她听到这儿,心中的惊讶程度仿佛目睹了世界末日一般,甚至还揉了揉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蒋南怎么会在医院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之前他不回她的电话也情有可原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季安然连忙追问:“他是生了什么病吗?”
医生告诉她,“他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还问她有没有时间来医院探望一下,事实上,医生真正想说的是,需要有一个人来交一下医药费。
显然她也听出了这一点,但此刻她更为在意的是,他到底伤成了什么样,也不在乎那点钱。
季安然连忙问了医院的地址 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去。
她几乎是一路狂奔,才赶到了医院的病房区,她发誓她赶通告都没这么迅速过。
蒋南的病房在五楼,今天医院实在人太多,电梯根本就挤不上去。
她是手脚并用的爬上五楼的,等好不容易走到的地方,她又开始一间一间的找。
季安然现在腿都快遛细了,咬牙切齿的想:等见到他人之后,她一定让他赔偿她的精神损失费,这都什么破事啊。
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就被医生拦下了,因为整栋楼里,就她一个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医生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就告诉她,现在蒋南的情况不大稳定,还不能让家属来探视。
季安然的脸色就像是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没办法,只能去问医生关于他的情况。
医生对她说:“蒋南这是脑震荡,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身体可能会留下一些后遗症。”
她听到这里,神色满是焦急,这第一个念头就是:绝对不行!
他是一名设计师,如果脑子受了伤,他的后半生就毁了!
他们之间合作了这么多年,她好不容易把图南设计师,捧成了设计行业的天花板。
他却在这个时候出了事,她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可是无论她怎样说,医生都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复。
季安然只好先去交住院费,她倒也不差这几个钱,然后在医院旁边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
这里离她原来住的地方确实远了些,她跟家里说了一声,这几天不方便回家。
她就准备在这里陪他了,说真的,要是有更好的办法,她一点都不想这样做的。
可是蒋南一个人在国内生活,家属都在国外,要是身边没人陪着,那他这条小命能不能留下还不一定呢。
算了,救人救到底吧,她心急火燎的等了三天,他终于清醒了。
当护士告知她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冲进病房里,三步并做两步似的走到他的旁边。
她眼中满是欣喜,可是蒋南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明显愣了一瞬,讪讪的说:“你还是来了。”
她鼻子一酸,眼尾有些发红,差点哭出声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从楼梯上摔下来。”
他虚弱的咳了两声,她立马就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他喝过之后无奈的笑了笑,“我这刚醒,你就能不能别再骂我了?幸好我命大,撑着最后一丝意识打了急救电话,要不然的话我现在就在下面六楼了。”
季安然的表情有些疑惑,“下面六楼是什么意思?”
他开玩笑似的说:“我这病房不是在五楼吗,下面六楼是太平间呀。”
她又好气又好笑,如果他现在是个正常人,她一定会冲向上前捶他一拳。
都这种情形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是死不了了。
蒋南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大稳定,她也没有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