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们踩空。
“诶,你们是怎么找到我家的啊。”
陈一眯了下眼:“知道你住哪个村,一问不就行了。”
“重庆的路车可不好开啊,这边还好,有的地方,导航都不管用。”
陈一说:“我看重庆好玩的地方不是挺多的么,我还真没来过重庆,明天去市里玩玩呗。”
“行啊,重庆是真的挺适合旅游的,抛开别的不说,重庆的风景我特别喜欢……”
这里是程筝独一无二的摇篮,是程筝生活、程筝的土地,是让程筝又爱又恨的地方。
“你们可以看看,这些都是能吃的。”半山腰,程筝给他们找了几株野菜,还有一些菌类,“往前再倒个十多年吧,那时候快进夏天了,好多老人都会挖野菜带回去炒炒吃,其他做法也都好吃,现在就没人挖了,经济水平高了,大家有钱了,就不来了。”
“还挺有意思的。”贺衡恩说。
回去的路上,贺衡恩捏捏他的手指,悄悄说:“感觉这边也挺好的。”
重庆,和北京截然不同的城市,他在这里看到了烟火气和人情味,看到了生活的另一种真谛。
或许就连他也没意识到的是,他所有判断的前提,都必须是要有程筝在场,基于程筝这一因素,他才能得出上述的结论。
他才能觉得这个小村镇是如此的温馨舒快。
“你的意思是?”
“在这里住也挺好的嘛。”
“你来这边干嘛?不要,能在山顶当然不要来山下。”
“山下自然有山下的风景嘛。”
“山下有山下的难题。”
“你说得对。”贺衡恩笑得很淡,“那咱们两个先在山上站稳,再来山下看山下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