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店内上了新品,卖的快,进来他们先补货,补完拿抹布擦着货架,两人站在两端唠着嗑。
“陈一发的那个策划你看了吗?”
“看了,他不是定了个大概嘛,蒋老师他们唱歌的话,得等他们把歌定下来,才能和那边的音响师对接。”贺衡恩说。
程筝大有兴致,走过来单手撑着货架问:“你说蒋老师唱歌,陈一能高兴吗?”
贺衡恩不在乎道:“管他干嘛,他自己愿意咋作咋作,多大的人了,这点事捋不清。”
“诶…你也体谅体谅陈一,他这不是没谈过恋爱嘛,难免当局者迷。”
贺衡恩捏着抹布嗤道:“他那都不是当局者迷了,他这叫当局者眼睛直接消失,蠢到惊天地泣鬼神,蒋老师那点感情,都写脸上了,他还以为他和周龙一条心呢。”
“他是不是……我是觉得,他好像之前对蒋老师有偏见?”
“就是呗,蒋老师太敏感太自卑,本来就是一个案件的原告,过来让我帮他找工作,时间一长就熟悉了,但归根结底没办法那么快融入进咱们。”
贺衡恩把抹布放下,坐到板凳上:“他就始终保持着距离,可陈一是啥人啊,富n代,没架子,本来就都是年轻人,他想着玩就玩吧,慢慢熟了就好了,那你说蒋老师老注意分寸,他陈一能不认为是他太看轻自己么。”
“陈一就不乐意跟这种人玩,大学那几年,你还不像蒋老师这样,他不照样说过你嘛。”
程筝也坐下:“也是,陈一是真不在意这些门槛啊阶级啊什么的,蒋老师偏偏最看中这个,跟我当初一样,比我当初还差呢。”
“他们差个契机。”贺衡恩故弄玄虚地点着头,“就差这个契机,陈一得找着机会认清自己再认清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