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地望着女孩淡然离去的背影,再慌张地去看贺衡恩——他正一言不发地注视他。
“老婆…”他呆呆走向他,贺衡恩起身绕过他,去拿柜台上的棒棒糖,用力一攥,糖纸“砰”的炸开,草莓牛奶味的糖被送进嘴里。
“老婆……”程筝仍然追在他身后,“老婆你别不理我……”
程筝的心还是没能停止剧烈的跳动。他用力擦除自己脸上莫须有的痕迹,去勾贺衡恩的小拇指:“我们回家吧,好吗?”
贺衡恩没拒绝他勾手的动作,任由他蹲在自己腿边摇晃自己的手:“等到九点半。”
离九点半还很远。
程筝心急如焚。
“那你不要不理我,你跟我说话可以吗?我不知道她要亲我……”
“没不理你。”
这样还不如不理。程筝有些烦了,他苦哈哈的脸不太好看,再来的客人都问他怎么了,他有苦难言,就单晃头说没事,可能是累了。
好不容易挺到九点半,贺衡恩把烟和口香糖装进口袋,程筝亦步亦趋地跟紧他,跳上车,很快开到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