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片混乱,女眷全部蜷缩在一起到处乱窜。
“曹稷,光天化日当着这么多的文武百官的面你敢行凶!”
曹鸢怒目圆睁,伸手指着曹稷大声呵斥道。而站在不远处的曹稷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无辜的神情说道:“皇妹,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自始至终在这里可是连半点儿都没有挪动过位置,这又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难道这宫内所有的事情都与我有关吗?”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摊开双手。
而这个语气显然大家更觉得是曹稷了。
“啊...诏书!”
不知为何诏书竟突然起了火来,大家全都往后撤了撤,只有曹鸢上前去,她正想徒手去抓,被楚相拦住。
“王爷小心!”
遗诏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烧成了灰烬。
“怎会如此!”曹鸢蹲下身去检查,箭头上沾染了白磷粉,诏书遇光就会燃烧。
范尚书冷笑一声,“这遗诏看来是没有办法宣读了。”
“范尚书,你竟敢当众毁遗诏!”曹鸢愤恨的看向他,手紧紧攥着。
“硕王殿下这分明是天意!”
“既然没了遗诏那就应该从各位皇子中公平竞争。”楚相说道。
“楚相,这成年的皇子不就只剩下二殿下了吗?还有什么可竞争的必要?”
“谁说只有二殿下,难道硕王殿下不是吗?”
“笑话!硕王殿下一介女子怎能担此大任。再说了何时魏国的律法中说过婚配女子有继承权了?”
范尚书恍然大言不惭道,“哦~我知道了,我说楚相怎么这个时候赶来还拿什么遗诏,莫不是硕王想要皇位!”
“简直可笑,这普天之下,哪里有女子当皇帝的道理!简直就是谋反!”
“先皇生前一直重病,怎么你一来先皇就驾崩了,莫不是硕王对陛下做了些什么?”
范尚书这么一盆脏水就这么泼到了曹鸢的身上。
其他臣子也都纷纷议论。
“范尚书说的好像是有道理!”
“听说当日先皇驾崩,硕王当时就在现场。”
“范尚书,说话要讲究证据。我去的时候,父皇已经咽气了,当时皇姐在此可以为我作证!”
“再者说,我在之前是皇姐先进去的,为何会是我?”
曹淳赶紧说道,“四皇妹,你这么说是何意!”
“难不成还是我害了父皇吗?也是,我们突然回来,父皇不接纳我们这才受了气。”
曹淳用手绢掩面哭了起来,“四皇妹,我们还是回蜀国吧。”
“昭阳公主,你和亲真的多年为何这个时候回来?”范尚书又问道。
“是……”
“是我带皇姐回来的?范尚书是不是跑题了,我们不是在说遗诏吗?”
“硕王殿下,这是心虚了吗?你就是因为先皇将你送去和亲气不过才回来加害先皇。来人啊!还不把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全都抓住。”
曹稷抬了下手,制止道,“范尚书,此事容后再议还是先进行葬礼吧。”
范尚书斜了他一眼,有些不知所谓,“二殿下这些人等不除恐怕会横生事端。”
“不急在这里。”
两人耳语。
“各位,今日是父皇出殡的日子,有任何事情还是等父皇到了皇陵再说吧,切不要误了时辰。”
大家听到曹稷这么说,也就没再坚持些什么。
——
一支庄严肃穆的送葬队伍缓缓地从巍峨壮丽的皇宫大门驶出,沉重的哀乐声在空中回荡着,仿佛诉说着一代帝王离去的悲伤与不舍。京城宽阔的道路两旁挤满了闻讯赶来的百姓们,他们面色凝重,纷纷恭敬地跪地,送别这位曾经统治天下的皇帝踏上最后的旅程。
人群之中,罗雪梅静静地跪着,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望着那渐行渐远的灵柩,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思念。周围是漫天飞舞的白色纸钱,如雪花般飘落下来,覆盖在了人们的肩头和地面上,使得整个场面更显凄凉。
而曹鸢此时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那个自己的父亲已经永远地离开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空洞地凝视着远去的送葬队伍,心中五味杂陈。也许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好的安排吧,命运的无常让人无法抗拒。
送葬队伍往前走着,迎面撞上了一支队伍。
“大胆!何人竟敢与先皇的灵柩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