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明仔带着我们家新仔去奥门赌,输光了钱,新仔又怎么会想去找工作!”
“不要脸的是谁啊,我们家明仔第一次打架是谁带去的啊!我们家明仔在和你们家新仔玩之前就是乖啊!”
……
“别吵了,你们吵架,新仔明仔也回不来,现在更重要的是找到凶手,给他们讨回一个公道。”夏离打断了这两个女人。
那俩女人可不管,还在对骂,刚失去儿子的她们本来就情绪浓烈,一点就炸,哪是那么容易冷静的。
周围的邻居们都过来看热闹了。
“我说啊,明仔老衲和新仔老衲就谁也别怪谁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啦,他们谁都不是谁带坏的,就是两个都是衰仔,要是乖仔啊,那是带不坏的啊。”
“小小年纪就偷鸡摸狗,欺负女孩的,差点把人害死的都有啊,棉登径那个女孩不就是啊,要不是那女孩命大啊,早死了,但现在也很惨啊。”
“什么棉登径,什么女孩?”夏离问。
明仔老道老衲和新仔老衲听到有人提起棉登径,脸色都变了。
“没有的事啊,你们不要胡说八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
“没问你。”朱浮海打断了突然大叫起来的明仔老道。
夏离看到他们的反应,就知道肯定有情况。
她让杨风袖和陶知墨帮控制住明仔老衲,就去问那几个知情市民。
为了不让明仔老道老衲和新仔老衲干扰,她还把人叫到远一些的地方。
明仔老道老衲和新仔老衲还在大喊大叫,不过他们被控制着,根本就过不来,夏离就可以好好询问了。
“棉登径那边有很多酒吧夜总会的,那后面的居民,尤其是年轻姑娘啊,都喜欢到那些酒吧夜总会做工咯,有个叫洁妹的就是咯,长得很靓的,那时候就十六七岁,在那边的酒吧上班啊。
明仔新仔这些小混混呢,见她漂亮,就总喜欢调、戏她咯,可是那个洁妹她只实在酒吧上班,她不做那些不好的事的,明在他们却把她当成鸡想对她动手动脚啊。
大概是五年前这个时候了,他们几个小混混喝醉了,冲着洁妹吹口哨,还有说要强她哦,洁妹吓得跑掉了,她穿着高跟鞋啊,脚崴了,从楼梯上摔下来,就摔伤了脊椎啊,站不起来了,现在一直在轮椅上啊。”
“真是可怜啊!还因为小混混们只是言语戏弄,没有动手啊,所以最后赔了点钱了事了,都不用坐牢的,赔了点钱了事,可怜那个洁妹啊,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咯!”
……
夏离听着这些市民说的,牙齿都不能有咬紧了,恰在这个时候,黄元宝打电话过来了。
“阿离,我查到了,安仔挣了钱就跑到棉登径背面的那片居民区去了,找一个叫洁妹的姑娘,说是要给洁妹送钱的。啊他在尖沙咀中心的游戏厅挣了钱根本就不在尖沙咀中心花啦,难怪我查不到,他都跑到棉登径去了啊。”
“知道了。”
夏离挂了电话,通知所有组员,一起到棉登径居民区,找洁妹。
路上,夏离也和朱浮海他们说了洁妹的情况,气得朱浮海他们咬牙切齿的。
“那些小混混是真的该死啊!管不住自己,害得一个女孩一声就毁了!”
“这么说来,有可能是女孩亲近的人报复了?如果说是女孩的家人杀了那些小混混的话,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凶手要打烂死者的嘴巴和手了。”
“那些小混混戏弄洁妹是张嘴说话啦,说不定还动手动脚的,那洁妹的家人肯定气啊!换我是洁妹的家人,也想打烂他们的嘴和手!”
“是啊。听描述,洁妹家里条件也不好,那凶手肯定在帮洁妹报仇了之后,又拿走死者身上的钱财,再少也拿咯。”
“所以凶手不符合阿离说的审判者的特征是很正常的啦,他不是像陈亦凡那样无差别‘审判’,就是想报复,泄愤而已啦。”
“可是那些死者里面也有很多不是那天调戏洁妹的人里的啊,为什么也会被杀?”
“不是说安仔挣了钱是要去送给洁妹的吗?安仔为什么也被杀啊?”
……
还有一堆问题解释不通,夏离说,只能见到洁妹后再说了。
洁妹今年二十四岁了,她腿脚不方便,残疾之后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在家附近活动。
d组的警探们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一个由自行车改装的轮椅上,身上穿着破破旧旧的衣服,脸色苍白,十分瘦削,很明显的营养不良。
见到警察来,洁妹有些紧张,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这些反应,很快就从她身上消失,她的神情和姿态,都只剩下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