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清楚无疑是最省时省力的,可从经理长袖善舞的程度来看,若是我向他说明这些画全是沈棠的作品,他一定也能从中找到新的点,对我进行一番浪费时间的无意义吹捧。
我的时间固然不怎么值钱,却也不见得能被随便浪费在如此无聊的事上。身侧的何田田满脸欲言又止,直到经理联络了为银行提供服务的专业物流人员过来,她才忍不住笑出了声。
“扑哧。”
声音不高,在后排的车厢里也绝不至于引起前方的注意力,只是难免会让人觉出荒诞。
我自始至终保持着平和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说:“你想笑就笑吧。”
何田田笑点向来不高,越是想要忍住笑声,越会笑的一发不可收拾,想当年她在课堂上就是凭此特点带动全班同学笑了个前俯后仰,并且每个人都说不清楚自己在笑什么。
“抱……嗯,抱歉。”她把简短的词汇拆成了两段来说,等伏在我肩头笑了个痛快,才擦拭着眼角笑出来的泪水道,“我只是觉得D先生对你倒是比容云衍对你还好,显得他更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