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那场没头没尾的表白被我用四两拨千斤的法子轻飘飘带过之后,我们已经有些日子没像这样近距离接触过了。(新#a(完.本,′\神?÷a站μ ^¤+免ˉ费^??阅?读·
课堂上的会面是必不可少的,但其它时候的见面就能省则省,几乎已经没有私下交集了。
我以为这是因为我们默契的选择了冷处理,等到下次再见面就可以当作那件事压根没发生过了,然而这似乎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姚呈明对我的回避更多是因为他没有死心,他近来的打扮和表情都比从前成熟了不少。
平心而论,他的审美水平跟他的摄影水平一样高,哪怕是换了条穿搭路线走,也没有彻底摒弃自身的特点,而是扬长避短,在潜移默化间给自己营造出了本该属于成熟男人的独特魅力。
这让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姚呈明的年龄其实比现在的我更大,就算我叫他学长,也不会有任何除自己之外的人感到不对劲,而是会把这当成理所当然。
林小月不仅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还给了我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装嫩的理由。
姚呈明已经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成熟可靠了,但不经意间还是会流露出不曾走出过象牙塔的学生的本质,他没能克制住望过来的目光里的情绪,是在等待我的回答。我得书城 哽辛罪哙
“没有。”我回了他一句真心话。
姚呈明当然不可怕,但问题在于我接下来真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去解决,实在是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喉头梗了一瞬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我在起身之际把步子提到了最快,跟一阵风似的从教室里刮了出去。
教学楼里的无人处并不难找,我跟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一圈,就近找到一间空的音乐教室推门而入,然后再次拿出手机,望着已经收到近四十分钟的申请信息发起愁来。
这是一条申请加我为好友的信息,验证信息里写着让我看不出任何情绪的一句话:出差延长,看看怀特。
短短八个字就把该表达的信息都给写清楚了。
如果发验证信息过来的人不是容云衍,我一定会觉得对方是个惜字如金,个性利落的人,继而想都不想的就通过申请,可这个人偏偏是他。
我尴尬到了脸上一阵阵发烧的地步,恨不能直接销号,然后从此遁走,再也不出现在有他的地方。}<如:文t!3网*? ?更}?新|最?快,
将容云衍从通讯列表中删除时,我以为我们的交集是真的到此为止,就算未来的某一天里,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我的好友列表中,至多也只会唏嘘一声,然后继续过与我没有关联的新人生。
可老天爷想要开玩笑时是不必考虑任何人的感受的,这才过去不到一星期,我悄悄将容云衍删除好友的事就被发现了。
情况一下子变得进退两难,默不作声的通过申请等于承认悄悄删除他,可若是一直不通过,怀特怎么办?小家伙终归是要还给他的。
明明只是养猫,我却不知怎的提前体会了一把离婚争抚养权的滋味,只要能把小家伙留下,旁的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可指尖在确认键附近来回游移,却是迟迟按不下去。
容云衍不知是忙别的事去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沉得住气,发完这条验证信息后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再不曾彰显过任何存在感。
如果放着不管也没关系吧?
我这样想着,手缓缓垂了下去,但一颗心却总也落不回原处,末了还是一横心按下了确认键,然后将手机静音丢进了包里。
逃避可耻但有用,我选择先两眼一闭图个清净,大不了装死装到死到临头。
正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前方传来一声突兀但悦耳的音符声,我循声望去,这才发现音乐教室里其实有人在,只是没有出声罢了。
“抱歉……”我意识到自己打扰了对方,连头都顾不上抬的一边表达歉意一边往外走,下一秒却听到有人问,“你不记得我了么?”
说话的绝对是个陌生人,但态度很是亲和,仿佛他从前早就认识我了。
我愕然的看过去,正对上一个还带着学生气的年轻男子的目光,他从钢琴后面站起身来,用瞧着堪称悸动的目光看着我。
这绝对是只有从前就相熟的人才会有的情绪。
我有些不自然的回望着他,同时用最快的速度在脑海深处搜寻起了与他有关的记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直到一个许久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