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记得住啊?”何田田的回答很正常。珊芭看书徃 免肺阅毒
高考都是八年前的旧事了,点酒更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记不清才是正常的。倒是我,说要开始新的人生,结果却总是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耿耿于怀。
这真是太小家子气了。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等到视野再次恢复,面前已经多了两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是年年和怀特杯何田田捧到我面前来了。
“这么出神是在想什么呢?”她不忘晃一晃小猫的爪子唤回我的注意力。
“不就是一杯酒么?想不起来就算了,大不了咱们改天找个机会,一起回去看看,听说那地方开了几家新的网红店,晚上还有表演呢。”
何田田说这话绝对是真心的,可成年人的改天往往就意味着委婉推辞。
我不想让自己的所谓成长影响到何田田,顺手捏起没被她拎爪子的怀特的肉垫,一边把水端平,一边笑嘻嘻的说:“咱们两个去玩有什么意思?还得看你能不能多交个朋友,大家一起玩。”
这句话是说完就算,我更多的把注意力放到了接下来要发在朋友圈里的视频上。无论对是谁,答应了的事必须做到,况且只是想了解自己寄养在别人家里的猫咪的近况。(?;求′,′书|?帮?′ =))最£1)新¨#章?>¢节3更?|新;快?_|
说句实在话,即便是我的仇人提出这个要求,我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何田田托着下巴问了我一句:“依我看,你不如直接把视频转给他好了,不然万一他自作多情,以为朋友圈是专门发给他看的怎么办?”
“这本来就是发给他看的。”我并不忌讳承认这一点。
“我已经把他加回来了,也跟他通过电话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我删除他的原因,不过我想这并不能算是不计较了,所以与其偷偷摸摸,不如光明正大,总比悄悄删了他显得自在。”
时隔这么久,我总算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是走了多差劲的一步棋——爱的背面从来都不是恨,而应该是不在意。
我悄悄的把容云衍从通讯录里删掉,这样的举止跟做贼心虚有什么区别?
何田田听完我的解释,跟着作恍然大悟状,并且积极替我出谋划策,试图找补一二。
“不如你发个朋友圈解释一下,就说自己被盗号了删的他,或者说是年年误触了手机?不行不行,那时候你还没把它接回家,算了,不如你就说是我删的他,反正他也知道我很讨厌他……”
仅仅是讨厌已经不足以概况她对容云衍的看法了,这次后面还加上了个狠字,想来如果不是骂脏话有损于她的形象,这时一定已经在变着法子的骂他了。-|÷求§书¥*帮DD; /已:*o发¢?&布1_最)新@?章??节·±)
我为了把这件事带过去,重新拿起用废弃的画纸压制而成的卡片,一边把玩一边问:“好了,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不如帮我想想去义卖会上提供点什么吧?”
横竖都是要出现在现场的,总不能只买不卖,多少也该有点参与感。
何田田出了个中规中矩的主意:“你要有个新开始的话,就不能总是藏着自己的优点,也是时候大放异彩了,不如就画一副画带去现场,你是美术生,在义卖会上捐作品多正常。”
某些并不算久远的记忆再次缓缓复苏。
我想到了地下室里叠放着的画,以及其中那副从前便没能完成,未来大概率也没机会被完成的肖像画。
有某种不该有的情绪跟着涌上心头。
我生怕再被何田田察觉到不对劲,于是忽闪着眼睫认真问:“这样会不会显得太自恋?而且我也不知道带什么画去合适,现在去探大家口风的话也不知道是否来得及。”
答案其实是来得及,可我连宿舍都不住,就只有社团里的成员和同系相熟的同学可问。若是他们也打算去参加义卖会,这当然是没什么,可如果他们都不去呢?
如何合理维持住林小月的新生人设,然后循序渐进的展现出本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人的画技和个性本身就是件难事,是经不起任何送上门的破绽的。
我跟何田田热火朝天的讨论了一番,直到睡觉前也没能想出个具体方案。
实在想不出来的话,不如就挑些时下流行的小玩意儿去好了,现场有那么多人在,总会有人喜欢的,只是具体买什么又成了问题。
六岁的年龄差不算太大,可若是放到心理层面上却足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