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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前传·其二——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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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以汐锋第一人称视角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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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幻想过无数次自己可能在试炼之中可能遭遇的情境,但当我真正的迈过试炼场的那扇巨大到可以穿过飞机的大门时;当我看到自己行走的路边上那一道道刻着因为试炼失败而身死在此的前辈们名字的白色碑刻时,我的后背再次被汗水所浸湿。

十五万三千四百二十一,这是那些牺牲于此的候选者总数,他们是资质不足的失败者,但他们宁愿以命相搏也不愿意放弃成为护梦师的可能,他们同样是不愿放弃的英雄。但我并不想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更不希望我们其中任何一人的名字被铭刻在上面。

洁白无尘,明亮通透的大厅之中,天花板上巨大的天花板灯日以继夜的散发着白色的光芒,照亮着这里,仿佛要驱散一切黑暗,也像是为了照亮每一位候选者的心灵。

碑刻、灯火、地板,乃至这里的每一丝每一缕可以用我肉眼所见的事物都是纯白色,我们五个人站在其中,仿佛是洁白纸上的五点污垢一样显眼。而在房间的尽头,五个外形如同王座的巨大白色机械椅整齐划一的摆在那里,仿佛在等待我们一样。

那些白色机械椅上的并不单单只是普普通通的电流与钢铁,曾经牺牲的护梦师英烈,他们的英魂会被残留一部分到上面,候选者想要成为合格的护梦师必须经过他们的同意。

奕恒:“准备好了吗?”

“没准备好也得上了,来吧。”

一旁的叁曦哥举起了他的右拳,我们四个也非常硬实的将自己的右拳搭了上去。

叁曦:“都给我挺下去,我可不希望到时候你们的名字被刻在上面,必胜!”

“必胜!!!”x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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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机械椅,家族的专属人员已经为我们调试好了其上的系统,需要我们做的只有坐在上面静静的“等候”,据说坐上这些椅子的人可以看到家族曾经的历史,甚至可以看到曾经的先辈们奋斗在前线的样子,但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挺到那一刻。

伴随着机械椅的神经接口刺入皮肤,我在一瞬间便失去了对于自己身体和周围环境的感知,那扇大门也随着我们的意识陷入深海而紧紧关闭,只有逐渐减小的关门声逐渐传入我的耳中——升格试炼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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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冷、刺入肌肤,深入骨髓的严寒,仿佛被丢进了深不见底的寒冷大洋,海洋洋流的流速甚至比那倾斜而下的瀑布更胜一筹。

纵使经过无数次的刻苦训练,但此时此刻我还是觉得自己的意识宛如一株杂草一样渺小。在我的周围,剧烈的风暴仍正在呼呼作响,它们仿佛永无停息之日,只需一下便可以将我连根拔起,抛向未知的地方,我只能尽己所能的集中精神以维持我的的存在。

但这仅仅只是开始,不计其数的意识涌入我的大脑,它们将我脑海中的每一缕记忆都剥离而出,在我的面前将这些记忆铺开展平,每一个细节、每一寸光阴、每一分、每一秒在我面前巨细无遗,甚至连我那些早已遗忘的记忆也一并放出。

脑海之中所有的记忆被丢到了这片冰冷刺骨的精神汪洋之中,我如同被扒光的衣服展现在这些意识的面前。

我仿佛听到无数的声音在讨论,他们在谈论我是否合格,而那些意识也在不断的向我质问。我只得在精神的洪流冲刷之下咬紧自己的牙关,不断的回答这些问题。

这些英灵面前我的每一个回答、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是否诚实,是否隐瞒都无法被我隐藏,如同一个被审讯的犯人一般无处可逃。哪怕只是我某一刻的一个下意识回答,也会遭受他们最为严厉的审核与问责。这时我才明白自己那些所谓的问心无愧有多么的可笑,多么的愚蠢。

提问、回答,这个流程我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我却始终坚定的维持着不卑不亢的精神状态。而除去这些严厉的问责,我同时还要忍受这些意识涌入脑海所给我带来的巨大的精神压力。

这些英魂每一个都是曾经家族历史上伟大的护梦师,们牺牲在各自的战场之上,最后还在为家族的传承发光发热,他们给我带来了巨大的痛苦,但我同样尊重他们。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但这些对我而言都已无任何关系,浸泡于这片汪洋之中的我早没有了时间观念,已经忘了自己在哪里,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只剩下意识还在苦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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