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事业。
当然,也因为如此,荣娘和冯胜都觉得锦娘实在是不合群。
就像冯胜道:“一个女子,相貌美丑并不在关键,重要的是性情的好坏。你看你二叔他们,竟然一字一句都不觉得你妹妹有什么错。”
荣娘笑道:“你看看你,即便是关心人也说的这么难听,她素来是好强尖刺的性子,莫说是和我们比,恨不得跟男子都比较一二。”
等锦娘把《枇杷绶带鸟》的领抹线稿打出来时,罗玉娥看着咋舌,看着女儿都有些不可置信:“真是厉害呀。”
“我打算照着做三条领抹,正好明日买些罗回来,明儿咱们大家一起去大相国寺吧。”锦娘道,她也得抽空陪陪爹娘。
罗玉娥当然是无有不可,她还巴不得锦娘多出去走动,兴许能碰到如意郎君呢。
以前来去大相国寺总是非常匆匆,现下却能够放慢脚步欣赏其中,可真是太好了。娘却是头一次来大相国寺,真的是琳琅满目,看的走不动道。
最好玩的是别人小贩一招呼,她娘就上去看看,锦娘则拉着她娘道:“日后常常来都可以,女儿想去附近的绣巷看看。”
“那我先买一包炒栗子吧。”罗玉娥道。
锦娘失笑,她娘只要有钱还是会只买吃的。
母女俩又去了附近的绣巷,这里才是真正刺绣者的圣地,所有的绣件都琳琅满目。她在这里就仿佛老鼠进了米缸,她娘起初还陪她进去,后来摆手:“我觉得头晕,看的眼花。”
锦娘只好自己看,这里有专门的领抹店,上面都是精致的纹路,各种颜色都有,还有专门的鞋店,鞋面精致,衣裳自不必说。?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她又裁了几尺的绸和罗回家,开始准备做《枇杷绶带鸟》的领抹,毕竟这可是有高官长寿之意,今年开封府有解试、八九月就有省试,接下来还有殿试。
不知不觉中,七日已过,锦娘又开始去文绣院上工了。
现下她们要跟着老绣娘们先学,锦娘搬着凳子坐在一边看,那老绣娘也时不时跟她说几句:“到时候你们这些新绣工还得帮新科进士们做衣裳,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就是如此。”
“哦,原来如此啊。”锦娘见这位绣娘正在一条褙子上熟练的绣着,她又好奇道:“您这是给谁绣的?”
“给黄美人绣的,她原先是宸妃的养女,如今封了美人,咱们就得做裙子上去,对了,我可告诉你,再正式御宴场合宫妃们都是穿红色的褙子,全部用珍珠装饰。”老绣娘道。
锦娘连忙用鸡毛笔快速的记下,也同她闲聊着:“养女也能做美人?”
老绣娘本就做着枯燥无趣,不由道:“官家没有儿子,这些养女们不是大臣进献的,就是妃子们收养的。”
其实她们这些成日忙碌的老百姓,根本不知道朝堂官家怎么样,说实在的,当初若非是要到周家做事,她连本地谁是知府知县都不知晓。
“还能这般啊。”锦娘道,她现下还不觉得此事和她有关,将来却因为此事涉入风波之中。
再看这绣娘是把珍珠缝在掐牙上,而非领抹上,锦娘暗自记下。
又说家中,爹娘手头银钱有限,好容易找到一个铺面,娘很想快些赚钱,就索性付了半年的租钱,加上置办蒸笼桌子铁锅等等,手里的二十贯都花了。
锦娘成了他们的第一批客人,爹娘卖的是灌汤笼饼、菜饼、稀饭、豆腐脑儿、豆浆这些,她尝了两颗笼饼:“还不错啊,就是包子有些黄。”
“还不是你爹,不知晓开封的气候和咱们江陵不同,再有这开封的面也和咱们江陵的不同。”罗玉娥说完,还指了指对面的羊肉汤店:“你不知道对面的面店,竟然也在卖笼饼,是我们太心急了。”
“不是你们太心急,是咱们本钱有限,您和爹正好用这个地方练练手艺,开封人的口味和咱们江陵人不同,你们只要不亏本,等半年过去,再换个地方就是了。”
锦娘知晓开封房价贵,只有这样偏僻的地方都好说歹说才两贯一个月的租钱,稍微好点的地方都得四贯左右,那还只有单单一间铺面。
罗玉娥本是个急脾气,但见锦娘这般宽慰,也松快许多,“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