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贯,邸店那边送了一千贯,金梁桥铺子七百二十贯,汴京三百亩庄上二百七十贯,塌房一千二百贯,一共也是三千六百九十贯。若是洛阳的一千亩地有出息,差不多也有九百贯。
锦娘盘算了一二,便是他兄弟二人分家,也是尽够的,都能分到宅子田亩,甚至是铺子。
次月,锦娘送了定贴回去,暖炉节前,锦娘又去吕家下了定礼,这些都是按照上等定礼来的,非常丰厚。
吕家亦是回了定礼,锦娘看到女红,知晓未来儿媳妇恐怕会做,但并不擅长,她也只是笑了笑。
如此,她和吕家约定了明年春天送聘礼过去,明年吕家小娘子正好及笄了。
与其同时,锦娘也想着如何拓展经营自家的生意,她原本想开邸店塌房,但是洛阳邸店投资太大了,锦娘现下不愿意拿出太多银钱来。况且,好的掌柜一时也寻不到,倒是绒线铺不错。
本来锦娘就是做刺绣的,对绒线绸缎这些比外行人熟悉多了。
她先找了一处两间上下楼门脸的商铺,后面到底大两进,盘下来一千四百贯,因准备把绸缎绒线一起做,故而又投入一千两本钱,请的掌柜是刘豆儿帮忙找的,此人原本是宗室匠人,雇下此人做掌柜,又请了两个伙计。
因贩卖生丝这些常常要去外,这和邸店田庄不同,锦娘与他签了契约,不算工钱,而是利润每年分他一成。
“这间绸绒铺不出几年,恐怕大几千上万的本钱了。”锦娘道。
蒋羡道:“这种如此赚钱吗?”
“这是自然,你别小看这些生意,这位掌柜原本是绫锦院的匠人,很有些本事,还会染线。我让他当场染给我看过,做的是真好,这些东西利润极其大的。我们买了地,日后就是不动的收成,但这些铺子却不同,赚的是活钱,只不过原本我没这么大的本钱,现在手里还算有些余钱。”锦娘十分谨慎的,每次投资也不会把手里的银钱用光。
她说完又道:“再过两年,我们手里有本钱了,还可以入股塌房邸店。”
“那些总要人经营,投入太大了,若我说还不如买些盐引。正好我这次要用扑买之法,娘子,你拿三千贯给我就好。”蒋羡道。
这些钱,锦娘还是可以拿出来的。
蒋羡喜欢刺激些的,那些什么盐引对她而言就像股票,她甚至都不太懂规则,索性蒋羡算是行家,锦娘也拿钱给他小试牛刀。
除此之外,锦娘才休养,她是真的觉得这些天太好睡了,长子不必操心,次子如今读书也肯用功,自己每日忙完家务睡大觉就成。
当然,锦娘写给女儿的信中,只是把儿子定礼过了的事情告诉了她,没说自己做生意的事情,毕竟钱财这种事情还是隐私。就像她给女儿的庄子,她从来不过问。
筠姐儿收到信的时候,也是松了一口气,还和魏七郎道:“宁哥儿的亲事算是定下来了。”
魏七郎道:“你看宁哥儿给我写的信,破了不少案子呢,什么大小案子,他都翻遍律令,听着波澜壮阔的。”
筠姐儿知晓丈夫,心里还是偶有天真,他到现在都相信娘的观音像很灵。甚至还隐约觉得自己没考好,是因为没和娘住一起,像宁哥儿住在家里考,有娘的绣像保佑,就是不一样。
“你呀!”筠姐儿亦是无奈的很。
魏七郎翻了个身,才道:“今日我去金梁桥看看,岳父母都不在家里,可不许有宵小惦记。”
筠姐儿心里甜滋滋的:“那就麻烦我家夫君了。”
“说这个做什么。”魏七郎假装不在意的样子。
但筠姐儿了解丈夫,她搂着魏七郎胳膊不放:“夫君自小就俊到大,我舍不得你出去,万一被人家看上了,都不知道如何抢回来?”
“我不用抢的,我自己就回来。”魏七郎心底笑开了花,面上却是表现出羞赧。
只不过,想着自己明年又得参加解试,又参加省试,他是真的有些烦躁了。也难怪官家子弟恩荫出仕的,也算是一条捷径了。
要不然这样熬下去,真的心态不稳。
魏七郎起身去金梁桥转了一圈,正从门口出来时,看到孟家兄弟了。孟三郎和他算是都是解试过了,省试没过的难兄难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