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震耳欲聋,深深刻进他的骨血。
“所以,你父亲……”
温热的液体从程澈锁骨处滚落,眼泪太多了,不断地涌出眼眶,剩下的被池砚舟全部糊在程澈的领子上。
“尸体没有解剖,魏云不同意。”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池砚舟对他母亲的称呼变成了直呼其名。
“我醒来的时候,我父亲已经变成了一抔骨灰。我去问了医生,医生判断我父亲应该患有心脏病,他的死亡是心肌梗塞引起的猝死。”
猝死……
程澈想起了他爷爷,小老头身体一直很康健,除了有耳背的毛病之外一切皆好,可最后他却是毫无征兆走的,医生说是因为脑梗。
他明白那种突然失去一个至亲之人的茫然和无所适从,这种毫无预兆的离去给予家人的是无尽的创伤和遗憾。
况且池砚舟的情况与他不同……池砚舟是亲眼看着自己父亲的生命在怀里一点点消散,他什么都做不了,他的躯体和灵魂都被困在了三年前的那架失事电梯中。这种阴影,一辈子都难以磨灭。
“所以我觉得魏云其实没说错,我就是凶手,是我害死了我爸。”
“池砚舟……”程澈不想听这样的话,他将人扣在怀里,可他也明白他阻止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