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心积虑接近我妈妈,除了钱,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这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倪禾栀了解苏喻的为人,确信她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
倪禾栀把苏喻视作自己人,觉得不应该对她有所隐瞒:“苏喻,我妈妈手术很成功,医生说两到四周就能完全清醒。”
苏喻愕了一瞬,旋即一点点蔓开笑意:“太好了,你终于可以放心了。”
“不,这才刚刚开始。”倪禾栀迎上苏喻疑惑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我和江穗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苏喻,如果……”倪禾栀定定地看着她,索性把话挑明:“如果,我让你帮忙对付江穗,你肯吗?”
苏喻始终坚信江穗的为人,她从小学四年级就开始接受江穗的资助,虽然没见过面,但在为数不多的通话中,江穗的鼓励和教诲,像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她心里崎岖不平的小路。
苏喻对江穗不仅只是感激,还把她视作偶像和心灵导师。
江穗也是z市一中的毕业生,学校的名人墙上挂着她照片,她的前半生轨迹和苏喻很像,从小父母双亡,家境贫寒,十几岁挑起养家重担,顶着饥饿把省下的钱买书学习,拼命汲取知识,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上京北大学。
三十岁创办自己的品牌和公司,后来在商业合作中结识倪氏总裁倪青瑶,日久生情步入婚姻殿堂,当倪氏卷入贷款危机,濒临生死存亡之际,是江穗挺身而出,抽调自己公司的资金稳住倪氏股价,赢得公司上下一致的尊重和外界的赞誉。
苏喻朝着江穗的方向努力,立志成为和她一样优秀的人。
江穗是她的恩人,而倪禾栀是她最爱的人。
无论哪一个,她都不想去伤害。
苏喻不愿站队,唇瓣嗫嚅了下:“我只是个学生,能帮什么?”
“能帮忙的很多,眼下就有件事需要你帮。”倪禾栀追她有些闪躲的眼睛:“我没有证件办不了电话卡,想用你的来办,行么?”
见她面露难色,倪禾栀急了:“江穗接手公司不到一月,业绩就同比上涨10%,董事会现在的口风都变了,一致往江穗那边吹。他们几个老头压根不管谁掌权,只要有钱拿就行。”
“不仅如此,她还制定新的工作规程,从基层提拔上来一拨人,安插到各个重要岗位,江穗这是在培养自己的势力。”
“陈叔叔说现在整个公司都在传:员工只认江总,不认倪总……再这样下去,即便我妈妈醒来,那公司也被江穗蚕食得差不多了。”
“小喻,公司是我妈妈的心血,我有责任守护它。”倪禾栀停在极近的距离盯着苏喻,悄悄探究对方反应:“陈叔叔做了一份授权书,在妈妈昏迷的时候按了手印,准备联合董事会的反对派向江穗施压,逼她交出公司印章。”
“这个计划最终会把我推到幕前,我才是我妈唯一的女儿,公司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这段时间我需要跟陈叔叔保持联系……等待反扑的时机……”倪禾栀一脸希冀地望着苏喻:“小喻,我需要你的帮忙……”
苏喻沉默地低下头,她很想帮,可倪禾栀字字句句都在预谋对付江穗,她不愿江穗受伤,而自己是第一道刺向她的利刃。
她拉开距离,冷静地对上倪禾栀视线:“我不相信倪夫人是这样的人,当年她创立的aifu品牌已经计划启航赴m国证券交易所上市,为了帮倪氏渡过危机把公司卖了,如果她存有坏心,当初又为何倾囊相救?”
“你……”
苏喻这句话着实把倪禾栀问住了,同时也表明她维护江穗的立场。
倪禾栀气急反笑,这呆瓜平时没少关注江穗的动态,比她这个继女知道的还多。
呵!
看来,苏喻还真把她当引路灯和方向标啊。
倪禾栀心情莫名烦躁起来。
其实,她并非一定要找苏喻帮忙,“打电话”又不是多难的事情,她可以跟上次一样,去村头小卖部打,或者问村里有手机的人借,再不济就等陈叔叔寻过来。
她有一百种办法,偏去攻略这个最难啃的呆瓜。
或许在倪禾栀潜意识里,已经把苏喻当成最亲近的人,她不愿意对苏喻隐瞒任何事,并且也希望苏喻是向着她的,能和她同仇敌忾。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们明明亲密到“坦诚相见”,怎么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
攻略半天,依然没能把苏喻拉到自己阵营,倪禾栀信心一瞬跌到谷底。
难道是她的性吸引力不够?
短暂的思忖后,倪禾栀挪脚缓缓走向苏喻,微微前倾,将软腴温香的身体扑送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