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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喻……”
完了,要被骂了。
苏喻忐忑地掀起眼,对上倪禾栀气到掠过冷光的眸子。
下一秒,一只纤白的手捉住她校服领口,把她猛地拉至跟前。
“苏喻,你敢不听我话了是吧?我……”
倪禾栀目光往下落,苏喻身上那套洗的泛白的校服一片狼藉,全是自己的……
倪禾栀面部僵凝了下,松开手,气闷地转身就走。
苏喻惶惶不安的低唤:“姐姐……”
倪禾栀脚步顿了下,没回头:“自己想想,错在哪了。”
苏喻立在原处,像失了定身咒,怔怔地望着她背影,心里无法言说的酸怅不停往上涌,仿佛要从发热的眼眶中淅出。
姐姐……不要她了吗?
要是倪禾栀没有走进她的生活,她就不会知道有人陪伴偏爱的感觉,或许还能这样日复一日的麻木生活下去。
如今体会到被人爱的滋味,苏喻已经不愿再回到以前黯淡无光的日子。
以后该怎么办呢?
没有姐姐……以后该怎么办?
去道歉,去补救,做什么都行。
总之,不能没有姐姐。
身边空了,脑袋空了,心也空了,连着几日没好好吃饭,苏喻有些眩晕,她走到一棵大树边,伸手扶了下。
忽然,肩膀被人从身后重重一拍,她转头,对上苗海露诧异的眼神。
“苏喻,怎么就你一个人,姐姐去哪了,画还没好呢,怎么人不见了?”
苏喻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脚步虚浮走到田垄边,帆布包里的手机倏而一震。
苏喻掏出手机打开,是微信置顶发来的消息。
她的微信置顶,只有一人。
倪禾栀:【过来,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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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四个字,就叫苏喻原地复活,心脏跟着跳动起来,不管不顾地往河边跑。
一口气跑到河边,远远看见倪禾栀,她脱了鞋坐在石阶上,白皙的双腿浸在清凉的河水中,一荡一荡,漾开圈圈水纹。
苏喻目不斜视地朝她走去,那模样简直像是见到主人回家的小狗,双眸亮晶晶的,嘴角疯狂的往上扬,若是她身后有尾巴,怕是快要摇出残影。
“姐姐,你叫我?”她直勾勾盯着倪禾栀,眼神里是难以掩饰的欣喜。
说话时语气带笑,明晃晃的开心。
就像等待一天的小狗见到主人回来摇尾乞怜的欢腾样。
倪禾栀往边上挪,腾出一个位置给她:“坐过来。”
苏喻顺从地坐上石阶,怕她还气着,不敢靠太近,小声问:“姐姐……你还在生我气吗?”
语气一再放软,眼神溢满委屈的情绪,哪里还有半分方才欺负人的气势,分明难过的要哭出来。
“姐姐,别生我气……”
“那个账本……我已经扔了。”
倪禾栀对上她视线,心脏一时酸软得像温水泡胀的棉花。
算了!
她这么迟钝,总不会明白,讨来的东西有什么意思?
还要等多久……她会主动跟自己表白?
倪禾栀在心里叹口气,没有接话,只是伸手拽住她校服,冷声命令:“弯腰。”
苏喻照做。
倪禾栀掏出手帕,浸透绞干,将斑驳黏腻的痕迹一点点擦拭干净。
苏喻本想说不用擦,洗完澡总要换衣服,到时再洗也不迟,可当omega身体靠过来时,她忽然希望自己再“弄脏”些。
薄薄的短袖校服贴着她身体,显出姣好的身形,宛若烟雾笼罩的原野,似透非透,掩不住的旖旎之色。
肩胛处似乎也沾了点污渍,倪禾栀用湿帕子轻柔擦拭,手划过伶仃细致的锁骨,往下落在那一颗青涩却美味的小果上。
苏喻被按得低哼一声,一双澄澈的桃花眼无措的望着她。
倪禾栀被盯得不好意思,她真是手贱,没忍住。
以前最喜欢逗.弄她那处,听她喉咙里抑制不住的,像受伤小兽一样的闷哼声。
好性感,好勾人。
可怕的肌肉记忆……
倪禾栀知道这动作有些越线,搞的她好像有多馋她身子一样。
她当即就想剁了自己的手,明明还在冷战,小呆瓜也没意识到错误,她就迫不及待调戏人家,怎的这般憋不住?
倪禾栀垂着头纠结苦恼,没看见苏喻嘴角一闪而过的小括弧。
原来,姐姐喜欢那个……
她好像,知道应该怎么哄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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