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一张口就要狡辩,马文才说道:“谁去把王兰大夫叫来,这五两金便是谁的。”
五两金哪!三年束修的一半了!
梁山伯谢道颖为了二两金要做杂役三年,现在只要跑跑腿就有五两!
立即,好几个人站了起来,但都没有坐在他们前面的学子动作快,他一把抓过金,直往门口跑去:“你们等着,我很快就回!”
他尹俊清跑路的速度,整个书院他说第二,就绝不可能有第一的。
但是这个不能说,不然王蓝田那个煞笔肯定不服气,会搞他。
谢道颖奇怪的看了眼马文才,这人怎么这么帮她?
“把屁股擦干净点,别影响到我下学后的休息。”马文才莫得感情的解释道。
哦,原来帮她是想早点解决事情,免得王蓝田到他们宿舍里闹,打扰到他休息。
既然马文才他是为了他自己,那这五两金她还要还吗?
谢道颖看了看他的熊猫眼,小心的问道:“马文才,这五两金,我要还你吗?”
马文才挑眉,问道:“你有钱还吗?”
谢道颖……,有倒是有,就是觉得太冤。她又不是霸道总裁,动不动就豪掷千金。
而且,马文才这么自作主张的,说实话,也不太好吧。
谢道颖搓了搓小手手道:“如果我说……”有呢?
就知道他没有,马文才不想与他废话,只打断他道:“没有就别多话,老老实实的坐着,便不用你还。”
“哦,好的。”总裁。
谢道颖立即正襟危坐,她看向王蓝田道:“你敢把你骂我的话对夫子说一遍吗?”
夫子不屑的说道:“读书人能骂你什么?谢道颖,你不要无理取闹,否则,罪加一等!”
谢道颖激他道:“夫子如此说,是不敢听王蓝田说吗?”
“本夫子有什么不敢听的?王蓝田,你说,你骂他什么了?”
王蓝田眼神闪烁,他避开夫子的视线,说道:“也没骂他什么,就说他精气不足,生不出儿子。”
王蓝田声音越说越小,但夫子仍然听到了。
他吃了一惊,说道:“都是同窗,何故如此恶毒,咒人生不出儿子,断子绝孙?王蓝田,你这就太过分了。”
谁若敢如此咒他,他不到官府把他告的家破人亡,他就不是陈子俊。
打这么一下都是轻的了。
瞧瞧,谢道颖就知道会这样。在这个年代,传宗接代可不是一般的重要,而是非常的重要。须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不是说着玩的。
谢道颖看向王蓝田道:“听听夫子的话,你现在知道了吧,我就是把你打死了,太原王家也不能把我如何。再说了你真的是太原王家吗?不会是冒充的吧?”
王蓝田面色一僵,他爹说的含糊,说他们很有可能是。
按他对他爹的了解,其实,很有可能的意思,就是根本没有可能。
王蓝田看着谢道颖,这个小人,太奸诈了,今日大意了。
但是,他不过一介平民,要钱没钱,要身份没身份,凭什么他王蓝田拿捏不住他?
王蓝田看向夫子,小声提醒道:“夫子,那个扇子,王右军王羲之大人题字的扇子,刚刚才给你的。”
夫子犹豫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少不得要对不起谢道颖了,谁让他没钱没势呢?
谢道颖看着这样的夫子,唇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马文才则是看向了王蓝田,看来这次给出的东西,很贵重。
不过,马府要财有财,要权有权,他王蓝田拿什么跟他斗?
“是谁受伤了?”此时,王兰被尹俊清叫过来,她柔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谢道颖站起身来迎了上去道:“王姑娘,是他,王蓝田,他满脸的鸡血也不知道能不能擦干净。若是那鸡不干净生了病,得了禽流感,他现在是不是也生病了?”
一听生病两个字,王蓝田激动了,他叫道:“姓谢的,你少危言耸听咒我生病!你打伤了我,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王兰看着王蓝田,就是他,昨日在书院门口,让同为学子的大家向他下跪。这般品行,令人担忧。
不过,教书育人那是夫子的事,她只负责看病,遂开始动手为他清理这满脸的鸡血。
王兰边擦边说:“这确实不是人血,味道颜色都不对。但是谢公子说的什么秦刘敢的我不知,可是,若是有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