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大夫，你可不能被狐狸精迷惑了，那个女人一看就是狐媚相，更别提她做的那些坏事。”

“更别提还是一双破鞋，她哪能配得上你啊！”

喻舟臣黑着脸把人赶走。

我站在门后看着他明明不善争吵，却还是把那些人全骂了个遍。

吵完架的喻舟臣，擦着汗，一转身看见我，耳朵瞬间通红。

磕磕绊绊说了句，“你都听见了？”

“我的意思是……”

喻舟臣涨红了脸想解释，却又说不清，最后认认真真地说：

“顾姑娘，我爱慕你。”

我和喻舟臣去官府过了文书，青栀做我们的证婚人，我和喻舟臣拜了天地。

虽没有大肆庆贺，我却比任何时候都幸福。

成亲后，喻舟臣着手卖掉医馆，打算带我离开这里。

他问我想去哪儿，我靠在他怀里看着舆图上各地不同的风貌，说想看三月扬州又想看漠北风光。

最终我们决定四处行医。

得知我们要搬走，邻居立马变了脸色，捧着豆角和肉干来向我道歉。

说是道歉，句句话都是在挤兑我。

“哎呀，喻夫人，你怎么这么记仇，不就是说了你几句闲话吗？怎么就撺掇着喻大夫要走，他走了我们这些人有个头痛脑热可怎么办！”

这些年喻舟臣低价替他们治病，他们占便宜习惯了。

喻舟臣直接把他们赶了出去，“鸢儿是我的妻子，要是再让我听到一句闲话，各位就仔细着些别一不小心中了毒一命呜呼。”

临行前几天，我出门买菜，在廊下躲雨的时候，被陆衍洲抓上马车。

我防备地靠着车壁，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陆衍洲上下打量着我，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气说只要我低头认错，他就接我回去享福。

我骂他有病，“我已经成亲了，你陆家的福气还是留给顾千雪吧！”

“不可能！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怎么可能会嫁给别人！”

陆衍洲察觉到我说的是实话，扑过来就想压着我用强。

我用防身的刀捅了他，慌忙逃离。

怕陆衍洲再来纠缠，我和喻舟臣提前去了扬州。

在扬州义诊的时候，听到漕工们说起京城一则趣事。

原来，陆衍洲和顾千雪成亲当天，新娘子前头夫君的仇人说来斩草除根。

顾千雪被吓得当堂流产，陆衍洲也在混乱中被踩坏了身子，再也不能人道了。

陆家太夫人能容忍最疼爱的孙子胡闹，但容不得他想混淆家族血脉，再加上陆衍洲不能有子嗣了，直接扶持了他的庶弟继承陆家。

陆衍洲跌落云端，终日酗酒。

陆家恨顾千雪让他们家成了笑话，还是两次，不再护着顾家。

顾家商号的龌龊事被揭露，顾家一夜破产。

……

在扬州住了两年，我和喻舟臣打算去西南道，据说有许多珍稀草药。

青栀喜欢扬州，选择留下来。

我就这样和喻舟臣走走停停，再回到京城已是十年后。

两个孩子年岁到了入学堂的年纪，我们决定回到京城定居。

入城后一个乞丐一直抬着碗跟着我，我给了她两个铜板。

“多谢善人！”

虽然沙哑难听，但我还是听出了声音的主人——顾千雪。

我立马从碗里拿回自己的铜钱，给狗都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