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只得变换策略,不再纠结那个无效问题。
“tco新开了一个mmoo专柜,”就好似刚才的一切诘问全都是别人家的事,她撒着娇央求道,“你明天带我去看看,好不好?宝宝。”
大约几分钟过后,阮晴挂了电话。她惊诧地发现阮念居然已经回来了,她的房门关得很严。
阮晴想了想,来在阮念门前,她扭了扭门把手,不出预料地,并拧不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姐妹俩都有了锁门的习惯。这种感觉就像遭到了最信任的人的背叛,你心中的怨恨绝对大于遗憾,甚至,比陌生人还不如。
原本想走的,但她今天却是有很重要的事非说不可,于是阮晴耐着性子敲门,“阮念,你开一下门。”
阮念开门的时候衣服正换到一半,下身是她的珊瑚绒睡裤,上身还穿着从外面回来的灰色高领衫和蓝色羽绒服。
阮晴审视着打量了一眼,很不屑地哼出一声鼻音。这人除了脸生得还算干净,真不知道祁成看上她哪里。问题,她一直引以为傲的脑子也不好使了,趁着现在祁成正对她上头,居然连根毛都弄不回来!
“你有什么事?我还要看书。”
阮晴也不愿意跟她多废话,开门见山地说,“今天爸问我意见了,对那个马会计,我已经明确表达了反对。我跟你说一下,不管你是要装圣母也好、扮绿茶也罢,他问你的时候,请你反对!你想想以后你的房间被一个熊孩子随便翻来翻去的,你看你能接受嘛。”
“我已经反对过了。”
阮晴万料不到阮念居然这样回答。她还以为自己要多帮她设想一下‘熊孩子’的场景,才能让这朵白莲花停止装圣母。
事实上,阮志诚最先征求的是阮念的意见。前天一早就问了。当时阮晴没在家。
阮念只说八个字,‘您不觉得辛苦就行’。她爸爸不傻,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阮志诚每年大约五、六十万的收入,好的年景也不过80万左右,这个收入不算低,但养两个女儿却也不算高。
马会计家庭条件既差,又有两个弟弟。每月除了基本生活支出,她的工资全寄回家了。跟马会计相处这还不到一个月,就从他这里‘借’了三万,说是给她弟交‘补习费’。
说是‘借’,阮志诚却也从没打算让她‘还’。她毕竟比他小二十岁,人家的青春也有价值的。
三万块对他不是什么大数目,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却也有些吃不消。
婚姻是两个家庭的结合,谁都不想扶贫。或者说,‘扶一个人’可以,‘扶一家子’太强人所难了。
阮志诚犹豫了一下,示意他知道了。阮念有些奇怪,依照她爸爸对她的宠爱和言听计从,是不应该有这个反应的。
后来,她无意中听到阮志诚接电话。然后明白了。
“那次戴套了,怎么会出意外的?避孕套不是你买的嘛?”
阮晴见阮念这样轻易就跟她达成了共识,也很满意,本欲结束这次对话,不料阮念又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马会计好像怀孕了,我估计,”阮念冷嘲地笑,“咱俩谁反对都没用!”
阮晴高呼“你说什么?”
阮念把那天阮志诚接到电话时的情形讲了一遍,如何震惊、如果勉力镇定、包括电话那边女人的诘难‘你是不是不想负责’,包括阮志诚最后信誓旦旦的保证。
阮晴低低声咒骂,“就知道男人都是这副德性。”
阮念回过身去挂她的羽绒服,阮晴跟在她身后进了房间,“那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阮念换上自己的珊瑚绒睡衣,很不解地问,“还能怎么办?我总不能押着她去流产。她也不会听我的。”
“那我们就这样认了?”阮晴几乎喊起来,“爸绝对是被她算计了。那个心机女!”
阮志诚和阮念本质上都是一种人,看着道貌岸然的,干什么事情都怕被别人指指点点,觉得自己三观多正!一辈子活在别人的看法里,只想表现得问心无愧的傻b模样。就差追在居委会后面求人家给他们发一个‘道德标兵’的奖章。
正因为这一点,阮晴几乎百分百肯定那个‘孕’绝对是个意外。因为依照阮志诚的为人,他如果真想跟人生孩子,肯定会先征求两个女儿的意见、拿了结婚证,再按步骤走。
他绝不是那种蓄意、或者贪图享受不肯带套而让一个女人无名无份地怀孕的男人。
唯一可能就是,那女的故意的。
用孩子来拿结果。
对于男人来说,跟一个女人一夜或者若干夜是一回事,而让他心甘情愿、名正言顺地把一生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