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复习阶段,在家她也是一样学。可如果再不去学校,多少有点说不过去了。
周一,阮念拿了一大包300抽的纸巾,又外加几个塑料袋去了学校。课间,她去扔塑料袋和里面的垃圾,考虑到这些分泌物有传染性,也不好直接扔在教室的垃圾桶里,所以她特意丢去楼层拐角的公用垃圾桶。
回来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一个人。是个男生。个子还挺高,坐着,到她胸前。他带些慵懒地靠着椅背,一只手插在他自己的校裤口袋里,伸着两条大长腿,另一只手放在桌面上,居然还在转她的笔!
阮念正被鼻塞和鼻涕折磨得脑门子懵懵的,哪里能容忍别人这样鸠占鹊巢,没好气地拍了那人结实的肩膀一下。
“立刻起开我的座位,否则我让你分分钟品尝到人生的苦涩!”
那男生侧抬了脸,俊朗眉眼精锐而坚定,清冷地说了一句,“来啊,等着呢。”
阮念的感冒一下子醒了。
第43章 第 43 章
眼前渐渐呈现出一张清晰的脸部轮廓, 唯一一个她能看清的人,他原就深邃冷酷的眉眼,透露着锋利如刀的刻薄。
“大学霸, 想白玩我么?”他说。
祁成的肤色属于稍浅的小麦色, 原本是很阳光硬朗的颜色, 不知是前些天失血过多, 还是这几天闷在病房里没出门,眼下倒有些许苍白, 再加上原本就凌厉立体的轮廓和深邃冷峻的眉眼, 更显这人寡情薄义、难以讨好。
阮念原想问候一句‘你还好吧’就这样噎住了。
她想到那个晚上纠缠在他病房楼下的三个女朋友。
她抿了抿嘴, 移开了视线。
祁成眼中寒意愈加凛冽,就连中餐时间偶尔在食堂旁边出现的流浪猫都知道他这么久没上学,朝着他喵喵叫唤两声以示问询。
“真想白玩?”
又清晰、又响亮,周遭同学都看过来。
斜后方的张洋正在喝水,一口喷到了他前桌徐致远的后脑勺上。
我们假设, 有一个公务员, 在单位也是道貌岸然的人,没准还是个小领导。好死不死的, 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 非要出去搞小三。玩完了, 想甩,没成想那小三泼辣得厉害。直接杀到单位来。
这种感觉,阮念体会到了。
就是后悔。
真的很想把他嘴堵上, 毒哑也行。
她涨红着脸、低声哀求他,“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好嘛?”
“现在, 马上。”他稳如泰山,端坐在她位子上, 动都不动一下的恶霸模样。
晋博宇还坐在一旁。
这个人的姿势很古怪,眼下他跟祁成是同桌,原本桌子就不大,在这两个185的高个子占据下,空间更显局促。两个人挨得很近。
晋博宇一只胳膊肘支在课桌上,侧撑着他自己的头,把个后脑勺和后背对着阮念的座位这边。
祁成坐在晋博宇的身后玩笔,两条长腿大大咧咧地敞着,一只脚踏在晋博宇的椅子侧面横木上面。
晋博宇忧闷回了一下头,一言难尽地望了望阮念。
阮念总算知道这人为什么一直保持这个别扭又费腰的姿势了。
他不愿意看到恶霸。虽然但是,他又能拿这种恶霸怎么办呢?
因果有循环,苍天饶过谁?
她只好软下来,“那出去说好吗?”
祁成的舌尖抵了抵左腮,这才在别人班里、别人的座位上、别人同学的注视下,不情不愿站起来。
他也不说话,迈着四方步出了教室。
这个人,有一个特点——但凡在外,或者有别人在场,他肯定是一个个数着数蹦字的‘狂拽模样’,平均起来每句话绝不超过五个字!主打一个冷酷风度!
就好像多说一个字,都有损他的形象一般。
祁成不说话,好在他肯走了。阮念跟在他身后,两人出了教室。可是下一秒,阮念发现她做了一个极度错误的决定。
他留在她们班教室,只有她们班同学看笑话;他走出她们班教室,全年级人看笑话。三楼走廊还没到尽头,他就接连热情地跟五波男生打了招呼。
有人问他‘要上课了,干嘛去?’
他居然回瞥她一眼,冰凉地冷哼,‘给人玩。’
阮念走在他身后,头都抬不起来。
她之前肯定是疯了!真的。她招惹他干嘛?!
然后,这种焦虑直接导致她做了一个更错误、更致命的决定。
她说,“还是下楼说吧。”
二人走到* 一楼,阮念磨磨蹭蹭走在祁成身后几步,这时忽然李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