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说话。他心里想的是,尤其这个女婿还不着调!
都还没结婚, 就搞小三。而且为了小三,直接提分手,宠妾灭妻的。听说前次岑慧茜来n市,找了一趟阮念,也没干嘛,就聊了十几分钟,被祁成发现了,结果后半夜,把人从被窝里揪出来骂,这女孩子一大早哭着回了h市。
陆有川觉得他都看不下去了!
当日,他就劝他,‘你吃饱了撑的?跟她提什么分手?!你放个未婚妻在那里,她远在德国,既不花你的钱,也不约束你出去玩,到底碍你什么事了?你就非跟人家分手?抽风啊?’
那人就跟一根筋似的,‘不想耽误她。’
祁成因着走得快,在前面两步,一回头,眉眼凛冽,“赶紧上车,我还有事。”
陆有川和彭佩佩被他吆喝惯了,也不敢耽搁,都快走了几步。陆有川开车,彭佩佩想着祁成刚下飞机,让他坐后座上休息一下。她自己就上了副驾驶。
“先吃饭?还是直接回家?”陆有川问祁成。
这时,副驾驶上的彭佩佩阴阳怪气地接了一句,“还是去盛高雅苑?”
盛高雅苑是阮念她们家小区。陆有川颇玩味地瞟了一眼彭佩佩,心道女人啊,多多少少都是带了些恋爱脑的。
祁成没理她。“去公司。”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祁成接起来,是成君红打来的。
陆有川等他讲电话,就把车熄了火。机场的车库格外安静,成君红在电话那边的声音清晰可闻。
“现在家里是什么状况?你还在耍性子!祁成,究竟想怎么样?!”
陆有川和彭佩佩谁都没敢回头。谁敢说听见了?
祁成拉开车门,站到车外。找一个栏杆的边缘地方,继续讲电话。陆有川和彭佩佩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嘿然不语。
良久,陆有川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这人是不是中邪了?”
彭佩佩看一眼祁成的背影,“你知道岑慧茜她爸为什么发这么大火?原本关系这么好的两家,这次连手都不肯伸一下?”
陆有川静静望着她。
彭佩佩冷哼一声,“岑慧茜这次火急火燎地从德国飞回来,论文答辩都没去,毕业证也没拿到!她白读三年。你说她爸能不生气么?”
“祁成就是个呆子。”陆有川说。
“那岑慧茜就是个傻子。”彭佩佩说,然后朝右前方扬了扬下巴,示意陆有川看。
陆有川一转头,看到从一辆la voit暗红色跑车的副驾驶上下来一个女孩。她下了车,望见正在打电话的那个高大背影,很礼貌地隔着一段距离,不再踏前。
就站在那里,满眼都是他。
直到祁成挂了电话,回过头,岑慧茜才走上前来。她身材高挑纤细,举止优雅娴静,一直都是从容美好的样子。
扪心自问,祁成从没讨厌过她。他耳边回响的,还是刚刚他妈在电话里的焦急,“你不要再去惹那个岑家的小姑娘了!人家去n市关你什么屁事?你有什么权利把人家赶走?你以为你是市长啊?”
祁成当然知道他不是市长。“我俩不合适,还非得绑一起?”
“谁让你绑一起了?”成君红的声线都高出八度,“要不是他们家默认你俩分手了,岑海东能一点情面不讲嘛?你爸正在h市跟他谈,这个节骨眼上让你别惹她,很难嘛?”
祁成收起电话,停在他的栏杆旁边,眼中阴晴难定,站在原地没动。岑慧茜见状,自己先走了过来。
许是怕他误会,她人还没走到跟前,就先拿出一个红色丝绒的盒子。
祁成眼尖,一下认出是那枚赫拉之泪。
他故意没注意到似的* ,先开了口。
“这么巧。”他说。
他的声音低沉温厚,岑慧茜不敢望他的眼,她躲闪着望在他喉间,可是那里又尖又挺,一颤一颤的,她更难受了。微微侧过,别开了视线。
“我跟我哥出差来的。”
她不想让他觉得她还一直追在他身后。就像她哥说的,她锦衣玉食地长大,是为了让别人高攀不起。谁都不配让她放下尊严。更何况,她现在只觉得,男人都是负心薄情之辈,人生不如独美。
“刚好遇到,我把这个还给你。”岑慧茜说着,将手上的丝绒盒子递了过来。
祁成没接。
他只歪头俯视她。然后轻轻笑了。
“刚好遇到?你成天随身带着这个东西?”
他问得漫不经心的。就是这样,似笑非笑的肆意,永远把认真的那一个拿捏得气都喘不过来。岑慧茜知道他是故意的。
就像前次在h市。她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