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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我把出院手续办好了,等下我们跟你同学道个谢,就回家吧。”
阮念“嗯”了一声,她要过那收据一看上面的金额,登时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这么贵呀?爸。”
这家养和医院是外资的,价格高昂,而且医保又不报销。感觉在这里喘的每一口空气都要钱。
“嘁”,门口传来一声冷哼,“我就说你多此一举,祁成会买单的,爸非要去自己掏钱结账。”
阮念这才看到阮晴。
她款款走来,身着一件黑色露肩的紧身连衣裙,完美地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材曲线。搭配了一双黑色细高跟鞋,鞋带上镶嵌着冷光的水钻,每走一步都仿佛在诉说着她的魅力。
她的妆容更加令人惊艳,深邃的眼影搭配浓密的睫毛,烈焰红唇,每一个细节都在展现她的高雅和妩媚。
完全不像来医院近视病人,倒像要去参加一场选美。
阮志诚闻言沉了脸,锁着眉头回头朝向阮晴道,“咱们家是穷得要饭了么?”
乌云压顶。阮志诚很少发这样的脾气。因为这个小女儿嘴巴甜、会哄人,以前她即便再做错什么事,阮志诚也不会用这么冰冷的态度对阮晴。
阮念估计,多半还是因为池梓楠那份供词。
任何一个在社会上还算有些体面的男人,都不会希望、也不能允许自己的女儿用这种低贱的手段赚钱。
这一中午,阮念想了很多。其实打从心底里,她并不歧视性工作者。在古代和旧社会,即使是那些妓女,人家取得报酬也是付出了劳动的。可纵然是秉持着这样低的域阀,她也仍旧没办法赞同阮晴。
你要搞钱,起码也付出点什么。打着‘谈恋爱’的旗号,干着还没妓女有职业道德的事,光想着让人家给钱了,什么服务也不提供,这不是诈骗是什么?
最重要的,最后把谁害了?谁倒霉了?她造的孽,却让别人遭了殃!
阮晴挨了骂,在阮志诚背后翻了个白眼。轻佻地问阮念,“我姐夫呢?”
“你有病吧,阮晴!”阮念终于还是没忍住。
“哟哟哟,这是什么呀?”阮晴拖着长音,走到病房里的沙发面前,那上面叠着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她用长长的美甲过的食指,一下下戳着那被子。
是祁成的。
这几天,他也不肯回家,白天黑夜地非要留在这守着,没办法,他们家阿姨只好搬了枕被过来。
好在这养和医院的vvip病房条件优越,不仅单人单间,而且配套有沙发,他这几个晚上就睡在这双人座的沙发上,每次睡觉两条大长腿都伸不开,一抻直了直接悬空。
“还装什么纯呢?这不都一起住好几个晚上了。”阮晴抚摸着那被子,翻了个白眼,小声说。
“浑说什么呢?”阮志诚一声厉喝,“不会说话就闭嘴。”
阮晴撇了撇嘴,终于还是扭过脸去,没再说什么。
阮志诚这一气,脸色就有点泛红,阮念也不敢再说什么,怕她爸血压上来,忙解释说,“祁成去营业厅办手机卡了。估计快回来了,咱们等下跟他说一声再走吧。”
他没事找事,自己把手机卡扭断了。当然要再去办一张!
阮志诚这方才神色稍霁,“当然要等人家回来,道声谢再走。”
父女俩时停时歇地聊几句,边等祁成,阮晴待得没劲,自己一个人先走出了病房。
祁成的车开得有点急,刚刚保镖给他打电话,听说阮念爸爸来接人了,他那只右脚就跟生了意识似的,一直深踩油门。
他希望能跟阮念爸爸商量商量,让那女孩子多住几天院。她已经拿到b大的保送了,不是非去上学不可了。再说,这病房里条件也挺好的,还安全。
最重要的,他出国快走了。
本来现在就该过去了,签证一应事务早办妥了,也该提前去看看房子、适应一下环境。他一直拖着。可最晚最晚,也就只能拖到七月份。真的没多少时间了。
上楼时四部电梯都不在一楼,祁成没耐心等,拉开步行楼梯几步跨上二楼。正要转弯,忽然被一个女人撞了个满怀。
一股纯洁清透香水味袭来,双重茉莉与温暖高级的麝香的混合气息,蕴藏着一种不沾染世俗的诱惑。很高级的味道。
这香味淡雅清高,而那女人一身黑色长裙却又性感魅惑,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碰撞下,给予感官巨大的冲击。
“哎哟。”阮晴跌坐在地上,幽怨地望向祁成,伸出手,“姐夫,你撞到人啦。”
祁成高高站在一旁。从他的角度,刚好看到阮晴低胸前襟下面白白嫩嫩的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