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身上穿着一件荷叶领中袖上衫和一条紧身的牛仔裤。
再普通不过的人妻形象,跟站在幼儿园门口接孩子的妈妈没什么两样。如果不是亲耳听见,根本很难把她跟‘出轨’两个字联系起来。
她讷讷不成言,就连阮念都等得心焦不已。
这时那条纹男更急了,“倩倩,你告诉他们啊。是你自己说的,你老公经常不回家,在外面乱搞,对你冷漠不关心。你说我对你的关心让你感觉到了从来没有的满足,你是自愿的,对不对?你跟警察说清楚。”
反观那身材较高的男人,大约就是这女人的老公,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不慌不忙地、同时毫无尊重可言地,又怼了那女人一下。“说啊!”
那女人这才迫不得已抬起头,不知是不是被别人拿住了什么把柄,她红着脸,看似很不情愿、很小声地说,“我没说过这些话。我跟我老公感情一直很好的。”说完,她转向一旁的警察,“是他强j我,我不是自愿的。”
那条纹哥一听就炸了,“你放屁!”跳起来要打人。然而,这一屋子警察,哪里容得他放肆,早给架到了一旁。
看到这里,阮念别开了脸。
她听着他们说些不着调的话,又有警察让他们各自提交证据。
又有男人扯着喉咙喊“她就是自愿的”“我能有什么证据”“她事后没报警就是证据”。
又有女人说“我当时说‘不要’了的”。
又有男人高亢的声音“我操,你当时□□着‘不要’,这也算?”
又有男人说“你强j我老婆,看我不告到你倾家荡产。”
阮念不知道法官会怎么判,她只知道自己更倾向于相信谁。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同时,她自己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忽然意识到,她也需要证据的。
要控告阮晴蓄意设计,意图诱导池梓楠强j她,她拿什么证据呈现给法官?
一个假发?还是根本没留下痕迹的视频通话?池梓楠的供词,连他自己都拿不出证据。
就算法官相信他,又能怎么样?阮晴有指示他去强j她姐姐么?他们的对话大约连‘阮念’这个名字都没提到过。
如果不出所料,在那天之前,池梓楠根本就不知道阮晴还有个姐。
而且,更要命的,当调查到她是怎么认识池梓楠的时候,她要怎么说?
冒名顶替阮晴去艺考报名,认识了这个嫌疑犯?
届时能不能治阮晴的罪,另当别论;她跟阮晴的舞弊肯定要被揭发出来。到时阮晴进不成n艺事小,她的b大保送肯定泡汤。
阮念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透心凉。
“阮同学,你过来有什么事吗?”李警官这时已经把那三个人交给了另外的两名警察,他走过来问道。
阮念一下站了起来,“没有,”她紧张地说,露出尴尬微笑,“我就是想问问……那个……池梓楠不是说阮晴跟他……那些事情,你们会不会调查阮晴?会不会通知学校?或者……”
李警官都没等她说完就给出了答案,“放心,不会对你妹妹有什么影响的。”
他以为阮念是担心自己妹妹的前途,于是很贴心地详细解释道,“犯罪嫌疑和你妹妹私下的交流,既不会通知学校、也不会向社会公开。况且你妹妹把从他那里收到的转账已经全数退还了,放心吧,没事的。”
在李警官一连串的‘放心’安慰中,阮念心下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李警察见她迟疑不决,故而又劝慰道,“这种犯罪嫌疑人我们见多了,事情败露就互相攀咬。又拿不出证据,空口白牙的,说这个怂恿他、那个教唆他。他犯罪又不是别人拿刀逼他的。这些我们都知道的!”
阮念死死攥着手里的袋子,里面是那个跟她的发型一模一样的假发。她今早特意一起带过来的。她想,没准可以当作证据。
可惜,那假发没有嘴,不会说话。
即便会说话,大约也没用。人家只是戴了个假发。能治什么罪呢?
乱戴假发套罪么?
阮念浑浑噩噩走出公安局。
庄严的铁栏门外,有一个卖青团的老太太。她坐在一张小凳子上,面前是一颗圆滚滚的青团。通体碧绿,犹如一粒粒精致的翡翠球。混合着清新的艾草汁的独特香气。
阮念还记得,小时候每次妈妈带她和阮晴出来逛街,都会给她们每人买一个。软软糯糯的团子,轻轻咬上一口,那细腻的感觉让人陶醉。
这团子既柔软又漂亮,阮念喜欢它好吃;阮晴喜欢它漂亮。
通常,阮晴咬了一口之后就把自己的送给阮念。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