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火炮炸塌台儿庄围墙,消灭守卫小北门的中国官兵并突入城内,跟城内的中国守军展开激烈巷战,目前战斗仍在进行中……
也许,国军在台儿庄能扳回一局,刘简之心想。
刘简之回到餐室,孟诗鹤已经把饭菜端了出来。
“这次,老大亲到前线,台儿庄一战,或许不会像南京保卫战打得那么窝囊。”刘简之边吃边说。
“也许吧。”孟诗鹤说。“现在,一场胜仗,对提振抗日信心很重要。”
“你和延安平常怎么联系?”刘简之突然盯着孟诗鹤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孟诗鹤一怔。
“重庆不肯派给我任务,延安那边,总得给你派个任务吧?”刘简之说。
“你的意思是,延安派的任务,你刘简之也会执行?”孟诗鹤问。
“为什么不?”刘简之说,“只要有助于抗日,我才不管它是重庆还是延安!况且……”
“况且什么?”孟诗鹤问。
“执行延安的任务,算是我帮老婆你的忙。”刘简之笑着说。
孟诗鹤笑了笑:“别贫嘴,吃饭吧!”
刘简之也笑笑:“我这么说,你好像一点都不感动?”
“你想让我怎么样?”孟诗鹤问。
“给我斟杯酒。”刘简之说。
孟诗鹤站起身,拿出酒瓶,给刘简之斟上酒。
刘简之端起酒杯,呷了一口。
“有你做老婆,真好。”刘简之抹了抹嘴说。
孟诗鹤抬头看了刘简之一眼,说:“记住你说的话。”
“画展的事,弄得怎么样了?”刘简之又问。
“一切就绪,就等开展。”孟诗鹤说。“你会去参加画展开幕式吗?”
“到时候再说吧。”刘简之说。
咚咚咚。
“有人敲门。”孟诗鹤说。
刘简之站起身,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八木太太站在门外。
“打扰了。”八木太太说,“佐藤君,您现在有空吗?”
“什么事,您说吧。”刘简之说。
“正一和丘垣,还有长井,过几天就会前往新兵营,不久就会去中国。您能不能跟他们说说。”八木太太说。
“说什么?”刘简之问。
“说说皇军为什么一定能打败中国,帮他们鼓鼓劲。”八木太太说,“他们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话,有一些……”
“这种事,您最好去请高桥中佐。”刘简之说。“我只是个编辑,战争的事情,高桥中佐比我专业得多。”
“是啊,应该去找高桥君。我这就去找他。”八木太太朝刘简之欠了欠身,转身朝高桥圭夫家走去。
高桥圭夫听明白八木太太的意思,马上就答应了。
“日本必胜,这一点毫无疑问。”高桥来到八木太太家,环顾了一下八木正一、八木丘垣、长井贵男和八木明子,用肯定的语气说。
“为什么呢?中国那么大,人那么多,可以把日本整个地装进去?”八木明子说。
“我举个例子说,日军攻克上海,中国守军有七八十万人,我们只有二十万人。可是,中国军队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满地找牙,没几天就把上海丢了。”高桥圭夫说。“要不是皇军顾忌那些租界,战果还会更大。”
八木太太听了连连点头。
“高桥君说的对!”八木太太说。
“攻下南京之后,没有几天,日军就攻占了中国的国都南京。”高桥圭夫说。“南京的守军跟我们差不多,我们只用了几天时间。就把中国军队打得如鸟兽散。”
八木丘垣说,“中国军队不行,可是,中国特工可厉害得很。”
“为什么这么说?”高桥盯着八木丘垣问。
“几个中国特工,就干掉了‘英雄演讲团’,一个日军小队都保护不了他们。”八木正一说。“真是丢人!”
“你们听谁说的?”高桥问。
“人人都在传,我也听说了。”八木明子说。
“我们已经初步掌握了这些中国特工的信息,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抓住这些中国特工。”高桥圭夫说。
“太好了。”八木太太说。“高桥君,您再说说,正一、丘垣和长井他们,跟中国人打仗,要注意些什么?”
“你们在新兵营,教官会教你们。我教给你们一句话,越怕死就越容易死。”高桥圭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