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票?”
“别胡说。绑票还能把中国人绑到日本来?”
“不是绑票,你老远的带他来东京干什么呀?”
“你别问。”
“你下去,让那个小白脸上来。”
“让他上来干什么?”
“你别问。”
“你开玩笑的吧?”
“你不肯说,我就问他!”
“他不会告诉你。再说,你要是知道了,只怕……”
“只怕什么?”
“只怕宪兵司令部的人饶不过你。”
“你在吓唬老娘?”
“我可没说假话。”
里面突然停止了响动。
周沪森转身走下楼梯,回到程振奇身边。不一会见金村和老板娘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听见什么了吗?”程振奇问。
“他们两个人在……”周沪森比划了一下。
“这你也好意思偷听?还有呢?”程振奇问。
“除了那事,没说别的。”
“瞎!碰到这事,会倒霉的。”程振奇说,“你明天来我的算命铺子,我给你算算。”
“下次还有这种活儿,你去。”周沪森说。
“偷鸡摸狗的事,我可干不来。”程振奇说。
金村跟老板娘闲聊了一阵,回到六号包房。两个艺伎已经结束了表演,正坐到吴玮和玉山身边,喝酒说笑。
吴玮显然有些喝酒过量,脸颊泛红。见金村进来,吴玮道:“金村君,你哪里去了?中国有句古诗说,莫使金樽空对月,快坐下来喝酒!”
金村在矮脚桌边坐了下来。
“吴桑,你……你没喝醉吧?”金村问,
“醉又如何?”吴玮突然站起身,蹬了蹬腿,道:“你们日本人也是奇怪得紧,整天两条腿这么倦着,真是让人受不了!时间久了,定会成为内八腿。”
“吴桑,您要是觉得在这儿不舒服,我们就回去吧?”金村说。
“回去?时间还早着呢!”吴玮重新盘腿坐下。
一名艺伎连忙给吴玮斟满酒。
“吴桑,我敬你一杯!”艺伎说。
吴玮举起酒杯,跟这名艺伎一干而尽。
“吴桑,您是哪里人啊?”艺伎问。
“他就是东京人。”玉山连忙说道。
“东京人还不会说日语吗?吴桑,我看您是中国人吧?”艺伎说。
“对,我是中国人,你们日本的艺伎在中国是大大有名。”吴玮说。“我的很多伙伴都听说过艺伎,今日一见,果然令人耳目一新,大长见识。”
“他说什么?”艺伎问玉山。
玉山把吴玮的话用日语说了一遍。
艺伎显然很高兴,朝吴玮一笑,“是吗?我们做梦都想去中国的上海表演了。”
“吴桑,您认识千惠子吗?”另一名艺伎突然问。
“千惠子?”吴玮转头询问玉山。
“鹤见千惠子。东京着名艺伎,曾经去中国前线劳军。”玉山说。
“不认识。”吴玮摇摇头说。
“吴桑,您要是见到千惠子小姐,肯定连路也不会走了。相对于这两位艺伎,千惠子的长相更加漂亮,舞姿更加美妙。”金村口水横飞地说。
两个艺伎呡着嘴笑。
“真的吗?我倒是想见一见这位千惠子艺伎小姐。”吴玮说。
“失陪,我也出去一下。”玉山突然站起身来。
“你不能去。”金村说。
“为什么?”玉山问。
“我们应该回斋桥酒店了。”金村转身对两个艺伎说,“辛苦二位。”
两个艺伎一起站起身来。
吴玮不情不愿地跟着站起身来。
“这位小姐可以跟我们一起去斋桥酒店吗?”吴玮指着身边的艺伎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