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沈舒拦在顾远牧的前面，说是不是搞错了。

“顾先生涉嫌伤害他人。”

话音落下，江洲在后面脆弱的咳嗽，“姐姐对不起，我只是想问他，你在哪里。”

“结果他一言不合，直接对我动手。”

沈舒转头，维护的姿态瞬间消失，“顾远牧，他说的是真的吗？”

顾远牧觉得好笑，沈舒仅仅凭借一言两语就断定自己不无辜。

“我如果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沈舒犹豫片刻，还没等到答案，顾远牧主动要求离开这边，自己跟警察说清楚。

警察局里，林琅来回踱步，神色慌张的摇人。

“远牧哥，你就不应该走那条路！”

顾远牧让她不要晃来晃去，“去查监控吧。”

“那条小巷子没有监控，你忘记了吗！”

林琅严肃的说道，顾远牧经过这么一件事，大起大落之后，脑子也迷糊，根本不记得。

他下意识的挺直脊背，只能说江洲是有备而来。

“如果去提取小刀的指纹呢？”

顾远牧舔了舔干巴的嘴唇，紧张的看向林琅，林琅二话不说拿起包包离开。

“我现在就去找。”

能提取江洲的指纹，至少说明，江洲也动手了。

半个钟头过去，脚步声传来，顾远牧准备松一口气，却被告知，罪名成立。

“已经有证人证明，你确实对江先生下手。”

门口出现邋遢成群的流浪汉，还没等顾远牧开口解释，那几人直接指着他。

“对，就是他，我看到他杀人了。”

“还拿着刀，一副很凶的样子。”

“他之前都是按时下班，我怀疑今天这么晚，是蓄谋已久。”

他们一言一语的议论，顾远牧的脸色变得苍白。

他努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保持清醒。

“你们说刀，那刀现在在哪里？”

流浪汉们面面相觑，最后是其中一个涨红脸，反驳。

“你肯定丢掉啊，我们怎么会知道。”

顾远牧还想再问，警察已经认定这是真相，让他们离开。

“签字吧，到时候给你宽大处理。”

他坐在位置上，盯着纸上的文字，倔强不肯拿起那根笔。

如果流浪汉为江洲说话，那把刀，林琅大概率找不到了。

可这件事他根本没做，凭什么认？

第24章

顾远牧双手放在桌上，紧紧握拳，警察对这类人见怪不怪，留给他时间考虑。

林琅进来的时候，顾远牧就知道答案。

“我去给你请律师。”

林琅冷声说道，顾远牧只能点头，他低声在林琅耳边说了几句。

“可能要麻烦你。”

顾远牧深呼一口气，江洲这次有备而来，那他绝对不能认输，

林琅原本严肃的表情瞬间卸掉一半，她拍了拍胸脯，“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能带你离开。”

小丫头夸下海口，十分自信的样子让顾远牧心里一软，紧绷的身体也松弛不少。

“好。”

顾远牧坐在位置上等，将文件放在一边，十分坚定的表明自己不会签。

只是这段时间很难熬，直到沈舒来。

顾远牧想，今晚可真热闹，每个人都不用睡觉。

沈舒急匆匆的赶过来，气喘吁吁的把手撑在桌子上，盯着顾远牧。

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脸上，顾远牧闻到熟悉的香水味，以及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远牧，去跟江洲认个错吧。”

顾远牧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后直接气笑，他往后靠在椅背，跟沈舒拉开距离。

“凭什么？”

顾远牧不屑反问的语气让沈舒难以接受。

“就凭你伤害人家。”

沈舒明事理的说道，大义凛然，“做错事，认个错，怎么了？”

感情是最不需要讲道理的，以前两人在一起，不管谁做错，总是站在对上的角度上护短。

顾远牧第一次面对沈舒如此理直气壮的样子。

这让他更觉得离开是正确的。

“我没有错，沈舒，我不会道歉。”

顾远牧和俯视自己的沈舒对视，“在我这边浪费时间，还不如多去照顾江洲。”

顾远牧油盐不进的样子让沈舒气愤，脸色都青了几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沈舒捏住顾远牧的胳膊，冷声说道，“你对江洲下手，他们会报复你的。”

“你到时候可不是坐在这边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