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报摄影班、开通媒体账号……
这些都是褚严城出的建议。
他们住的别墅走廊挂满了温棠的摄影作品。
十八岁那一年,褚严城以她的名义举办了一场摄影展,获得的收益全部捐给福利院。
温棠曾以为世间没有人比褚严城更爱她,更懂她……
她眼底映着褚严城黑沉沉的影子,再也没有留恋和深情,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哀伤。
蓦地,温棠抓起一把雪扔过去!
雪砸在身上不会疼,然而拉犁耙的马受了惊,发出震耳的嘶鸣,猛然间抬起前蹄!
挂在雾凇上的冰凌四溅。
温棠条件反射的站起来闪躲,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再一次摔倒。
藏在积雪下的碎石穿透羽绒服,温棠胳膊割出巨大的口子,鲜血染红白雪。
马夫迅速安抚好马的情绪。
褚严城看着浑身是血的温棠,以及缩在自己怀里哭泣的韩觅雪,眸光闪动。
韩觅雪大哭大喊:“严城,我好害怕,我好疼,说不定哪里受伤了,赶快送我去医院……”
仿佛电影里的慢镜头,流逝的时间被无限拉长。
现实仅仅过去了几秒钟,褚严城便做出了决定。
被抛弃的温棠躺在无边无垠的雪地里,任由血浸透羽绒服。
寒意渗透进心脏内,就像开了一个堵不住的缺口,冷风呼呼地灌进去。
过了许久,熬过这一次生不如死的痛苦,剩下的唯有前所未有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