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兴奋。
全场安静了,薛易也低头划拉起了案件信息,发现一直划一直划还是没划到底,一个人下面就记录着多起缺斤少两的情况和数额,而有些人是惯犯,一个人就占了好多页。
蒋林渺探着头说:“这不得判半天啊,这么多人,金额都不一样,坏心眼都不是一个水平!”
夏秋嘴角一斜,冷冷地说:“越不知悔改的,判得越重呗。尤其,那些嘴脸丑恶的雄性。”
馀序看着那群还在叽叽喳喳互相嘲讽的人,摇了摇头,转头问薛易也:“庭长,你怎么看?”
半晌,薛易也才缓缓开口。
“我还挺讨厌这种行为的,不把别人的钱当钱,做人不讲诚信。虽然这上面写的,有些人有苦衷,但也不能不罚。就让他们这种鬼秤行为一个不落地全被举报,按人间的处罚标准一一赔钱。再根除这种缺斤少两的心思,让他们以后脚踏实地做生意。就这些,别的你们可以补充。”
蒋林渺第一个说话:“庭长,你说的这些中规中矩吧,别的我也没什么想法,但就不能给这些人上个意识刑吗?”
“没错,你看他们有些人根本不觉得有错,还在那乌龟笑鳖。”夏秋嫌恶地指着那群人说道。
薛易也听了,略微赞同地点点头,转头看向馀序和土土:“你呢?还有土土呢?”
土土伸了个懒腰说:“妈,他们要是不卖猫粮,我就不参与了。”
馀序微笑地看着薛易也说:“我觉得你那样判就差不多了。”
“嗯,”薛易也转头正视前方说,“怎么判,都会有不同的意见,取一下平均吧,再加个意识上的刑罚。就,吞秤砣吧。至今缺的所有斤两,都换算成秤砣吞进去。”
馀序和蒋林渺不禁在一旁“嘶”地吸了一口冷气,他们感觉有一个冰凉又带着铁腥味的大秤砣从喉咙挤进去,一路撑开身体里的弯绕,“啪”地一下落进胃里,又沈又冷。
“我会不会太残忍了?”薛易也见状轻声问道。
“你,”馀序犹豫地开口,“现实生活中应该不会这样做吧?”
“不会。”薛易也答道。
话音刚落,堂中央始终张着嘴说话却无声的人群,顷刻间一个个张大了嘴,痛苦万分,扭动着身子,紧掐着喉咙,又疯狂抓摸着自己的胃。
一些人在原地跳了起来,仿佛在感受身体里秤砣的重量。
一些人的肚子越来越大,圆鼓鼓之中,还能依稀看到秤砣的部分轮廓。
渐渐地,那些越来越大的肚子像是胀到了极限,那些人脸上痛苦的表情也趋於一种垂死的放弃。
“砰”。
“砰”。
“砰”。
……
薛易也脑中响起了爆炸声,那些人——应该说是意识,一个个从肚子部分炸开,整个人碎得如同雨一样,又化作雾,最终散了才又聚合。
这场面激烈而震撼。
可全场始终寂静。
薛易也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身边人轻微的吸气声。
她能感到一种明显的快感,心跳的节奏略微快了起来,可表面上,她不露声色。
——你,现实生活中应该不会这样做吧?
刚才馀序犹豫的问话再次拨开她脑中兴奋的思绪,钻到了最前方。
是不会。
因为在这里,意识上的痛苦,不需要现实里的她负责。
所以她才敢这样折磨他们。
可这,是不是另一种恶呢?
薛易也沈默着,思考着这个问题。
“要不,就下一个案子吧?”馀序脑袋探到薛易也跟前说。
“嗯。”薛易也应了一声。
很快,眼前这些人不见了。
那无声却嘈杂的画面瞬间消失。
没几秒,却又上来一批人。反应跟上一批差别不大,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吵嚷嚷。
薛易也没有说话,只是烦躁地皱着眉头。
“今天是什么情况?怎么又来一批啊。”蒋林渺从刚才麻麻的感受中缓过神来,不解地问道。
“这要真是地府收人也好了,那这个世界能好不少。”夏秋说。
“和上一批差不多,这一批好差混卖。”从刚才的刺激中抽离出来,薛易也低头镇定地划着文字信息总结道。
“那区别也不是很大吧?”馀序说。
“不大。跟上一批差不多的处理方式,就这样。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