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说“洗手?。”
下一秒,祁成二话没?说,直接打人打横抱起来,走向卫生?间。
推车送餐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看到这一幕人一边摆盘一边撇嘴偷笑?。
阮念顶着大红脸终于站到洗脸池跟前,她一抬手?,又被他?拦住。“要什么?”
“关门。”
祁成一转身,把卫生?间的门关个严。之后还不忘上了反锁。
阮念,“……”
她难道是要防着门外那个送餐小妹么?
有没?有可能,她就是想把他?关在门外呢?
这个人疯了!真的。
这三天来祁成除了出去过两次不知道干什么事,就一直待在这间病房。白?天在这里、黑天在这里。
就连她上厕所,他?都不让她锁门——他?非要在门口听着。这就很尴尬。
要知道,就在两天前,她想的还是‘并不是非他?不可’‘跟他?完全不是一类人’‘算了’,连一个夜晚都没?过,两个人直接升级到同吃同住了!
而且,你要知道,仅仅隔了一扇门,是根本没?办法隔断上厕所时?的不雅声音的。再小心也不行。先冲一遍水再冲一遍水也不行!阮念真的想不通。
就算是家?里人,就算是阮志诚和阮晴,当她上厕所的时?候贴在门外等,她都受不了。何况一个外人?!
“我就洗个手?。”阮念恳求道。
没?等她话音落,祁成早抬起她那只好手?,放到水龙头下面,冲水、搓洗手?液,一气?呵成。
“你一只手?怎么洗自己。”
阮念无奈至极,仰头看他?。
这人完全变了一个。
从前在祁成身上那种冷酷霸道,全不见了。即便是肖其宗最?好脾气?的时?候,阮念也从没?见过他?这样婆婆妈妈这一面。
边搓着她的手?,边黯淡说了一句“对?不起。”
又听到这个词,阮念简直条件反射地?精神紧张。这两天,这人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这个词,阮念实在想不明白?,他?究竟‘对?不起’她哪里?!
无论从哪个维度说,她谢他?还来不及。
祁成沉默了一瞬,他?将阮念手?上的洗手?液一点点清洗干净,另一只带着伤口的手?不能冲水,他?抽出一张湿巾,一点一点地?擦拭。
擦着擦着,他?突然自言自语似地?说了一句,“你要我的命。”
阮念疑惑地?望着他?。
他?微垂的侧脸棱角分明,这个方向上看格外突现他?隆起的山根、高挺的鼻。祁成的长相偏精厉,任谁一眼,都知道这人并不好相与。
而此时?,这个人却只是垂着长长的睫毛,将视线温柔地?投在她的手?上。眼神甚至有些脆弱。
然后,她听到他?冷静清晰地?说,“没?那么疼,你知道吗?”
“?”
他?又说了一遍,“第一次,其实没?那么疼。尽量放松的话,不会太疼的。”
什么第一次?哪里疼?
“事后药,你听过吗?”他?抬眸问她。
阮念没?听清那个词,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发生?性关系之后吃的,可以避孕。”
这一句话验证了刚刚阮念所有不敢相信的猜测,成功让她成了冰棍。
这什么虎狼之词?谁要跟谁发生?性关系?
“也别担心有病,就算是HIV,现在也有阻断药。”
阮念愣住了,完全没?预料到他?会突然跟她谈这个。
毫无意识地?,嘴巴半晌关不上。她用她本该不算很低的智商,飞快消化这几句话。她猜他?是不是想跟她干点什么,难道是怕她有顾虑?事实上,她从没?怀疑过他?有什么病,在这一点上,她倒是对?他?有绝对?信心。
首先,他?的身体素质肉眼可见地?没?得说,梆梆的。其次,她了解他?这个人。
倒不是说他?有多自律、多正直、多纯洁,主要他?这人太挑嘴。又太难讨好。自私又霸道,臭鱼烂虾上不了他?的桌子。她是对?这一点有信心。
不是,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谈论这些?是不是太那个了?
大家?干这种事之前都是明说的么?先商量好?
祁成又一张口,阮念一手?捂了上去。
她很担心,感觉下一步他?可能要跟她谈论用什么姿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