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怀里，转头道：

“怎么了？看什么看？让你出来了吗？”

细柳：？？？

柳恣意说着便立即起身往书架去，要将那书塞回去。

不过赶在那之前，细柳三步并作两步地就跑过来，夺去了他手中的书。

看了眼封面，细柳立刻了然于心。

哼，这竟然是本春宫图，甚至还是断袖版的！

“……呵呵，吾这次出来可是有正事要说的！这种话本您就稍后再看吧。”

细柳大概半点也不想将那个称呼吐出口，连您这个字都说得勉强。

谁让契约里就有这样一条规定，一旦违反就会立刻受到反噬呢。

柳恣意方才就瞥到一眼，却已经臊红了脸——谁让他可是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的家伙啊，那图的尺度大的不止一点半点。

看着细柳一面说有正事，一面还津津有味地翻着那书，柳恣意没眼看地别过脸去，却是将那绯红的耳朵露了出来：

“有话快讲，我忙着呢。”

细柳这才合上书，不过看起来并未打算归还。也不知如何将那本艳籍装到了哪去。

他开口道：“吾方才在剑中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息，就在这附近，也许会有什么线索。”

“熟悉的气息？”

“没错，是孤剑山庄的剑气。因为吾曾是镇庄之剑，对剑庄内每一把剑的剑气都熟悉无比。这道剑气虽然已然模糊，但吾绝不会认错。”

说起正事，柳恣意才感觉脸上的余热退去，“那正好，白前辈也说过高家会有一些线索。今晚进了高家，正好寻找一番，若是能够寻到你口中的熟人——”

然而，柳恣意话还未完，便感觉一道黑影盖了上来。

细柳趁着他说话的空隙迈步过来，少年人挺拔的身量彻底遮住了窗外照进的光亮，下一瞬细柳就凑到了他肩头。

柳恣意方才看过那等艳图还心有余悸，被他这动作一吓，退后两步就撞到了身后的书架，退无可退。

“你做什么、”

细柳扑在他肩头也不见回答，倒是嗅了半天才从他身上抽开道：“有人在你身上下诀？”

“我闻到了外人的气息。”

柳恣意一愣，方才要斥他不听使唤的声音顿住，忽地侧过头来在自己身上嗅嗅。

但是什么味道也没有。

“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我身上下诀？”

柳恣意虽然这样反驳着，但还是满腹狐疑地运转灵力观察自己的经脉百骸。毕竟谁也说不准会在他身上下诀，若是莫行影就糟了！

细柳抱臂看着柳恣意检查，一双眉头紧拧在一起。见柳恣意半天没有寻到关键，这才开口道：

“是你师兄身上的气息吧？”

“师兄？”柳恣意停下动作，望向细柳。

他恰巧在自己周身的气息隐蔽处发现了微不可察的违和感，好不容易拽出来一看。

的确和细柳猜想的一致。

他先前偷摸顺过两缕沈濯清的气息，正和他手中这一缕无二。

“……他、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诀？”

柳恣意同细柳对视，开口问道。

细柳也不愧是阅历丰富的剑灵，即便早已失去了大部分记忆，但仍旧能够清楚辨认这些法诀。

“看起来没什么害处，只能够追踪被下诀之人的位置，也可以随时掌握你的灵力状况。”

也就是说，除了知道他在哪，是否遇到了危险外，并没有什么害处。

柳恣意悬着的心似乎落回了些。

他蹙眉看着手中的诀气深思，最终还是没有将其拔除。

“师兄担心我，应该也挺正常的吧……”

这么嘟囔着，柳恣意便不再管，只是面前的细柳不置可否，看那神情大概是在确定之前他对沈濯清的判断。

过后细柳还是改口道：“还是小心些吧。你……呃，您。”

最后一个字说得几乎咬牙切齿，看得柳恣意无奈：“我知道了。细柳，你还是随意称呼我罢。”

有了柳恣意的应允，细柳也勉强点了点头。

虽然身为剑灵，这是必要的坚持，但说到底还是要以契主的感受为主，显然柳恣意也受不了这个称呼。

待到细柳再次消失，柳恣意才撇到一旁书架上明晃晃缺了一块的缝隙。

那家伙，果然把艳书拿走了！

柳恣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把腰间的细柳抽出来，却是怎么唤都没应声。

“可恶……”

柳恣意揉了揉了额角，这待会儿要怎么跟白漫溪前辈解释啊！

……

这一次是柳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