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的模样也代表着他们目前的状况，直到完全恢复面貌的那一刻，他们身上的因果才算是还完了。

至于他们如何被带离山庄，又是如何落到高宇轩手中，风清和月晓已没有清晰的记忆。

他们最早的记忆是在菱州。

他们似乎在一处秘境中沉睡，直到几个月前被一行人带走。

“那一定是高宇轩的手下，或者就是他本人。”柳恣意说着，基本确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十几年前，剑庄一夜覆灭。

其中宝剑却并未散落各处，想来便是被人藏到了青虹秘境之中。月晓和风清记忆中的秘境，恰巧和青虹秘境的位置对得上号。

而他自己，若真是那少庄主，恐怕也是被人从北夷送到了遥远的洛州来，而后被抚剑宗收留。

只可惜，柳恣意除却模糊的怀抱和铃音，再记不起其他。

唯一能够扯上关系的，也只有柳恣意前些日子在后山晕倒时听到过的铃音。

季清汝……

师尊说，那是失踪十余年的雅剑君子，季清汝的剑式。

但现下连师尊都找不到季清汝的下落，他也只能准备准备前往菱州的青虹秘境了。

“那、柳师兄是打算离开洛州了吗？”秦笑逸那边忽然出声，打断了柳恣意的思绪。

柳恣意这才想起秦笑逸似乎坐在一旁许久了。

柳恣意颔首道，“嗯，我们也不能在洛州待太久……毕竟这次咱们有正事在身。”

这句话从柳恣意口中说出来，真是极其难得。

树老、师兄、剑庄、细柳等，一个个谜团环绕着他，他哪还有心思继续休息消遣呢。

只见秦笑逸那边点了点头，转而望向沈濯清厢房的方向开口道：“就是不知道柳师兄和大师兄是否商量好了行程？”

“这段路我应当也会与师兄们同去，若是定好了日期可否告知与我？”

“自然。”柳恣意答应道，“等我和沈濯清定好了时间，再请示师尊便立刻告诉笑逸。”

请示是沈卿的要求，在下山前沈卿特意叮嘱过柳恣意，无论是有什么样的情况、动向，都请务必向他禀告，书信或传音都好。

一定不能与他失联。

但面前的秦笑逸却道：“请示宗主？从这里传信回去恐怕要好一段时日，我们境界尚浅，传音更是耗费心神。”

“不如由我告诉我师父，让师父代为向宗主传达怎么样？”

柳恣意偏头看向他，思考了一番。

让伏师叔传信的确更省事些，毕竟他们这一路前往菱州并不安全，还得多多保存实力才行。

且书信也保不齐能够安全运送到沈卿手中——

就算是抚剑宗的传信纸鸢也有被人大胆截胡的可能。

“好啊，”柳恣意笑着拍了拍秦笑逸的肩头，“还是笑逸靠谱，那之后通知的事就交给笑逸啦。”

秦笑逸朝人弯了弯眼睛，并不多说什么。

柳恣意笑罢了，便想起来小豆芽还在师兄屋里，便就先向秦笑逸告辞道：“笑逸，我现在就去找沈濯清商量，你先好好休息。”

“去了伏师叔那儿，也不知道是受了些什么苦。”说着，柳恣意不免蹙眉看向秦笑逸掩在袖中的手腕。

那处的伤痕，怎么看都不像是伏夜会留下的。但……除了伏夜又有谁敢这样管教秦小少爷呢。

秦笑逸冲他摇了摇头，一笑：“我没事，师兄放心去吧。”

……

柳恣意刚一上楼，这边的小豆芽就从厢房钻了出来。见了柳恣意，便迅速地爬到了柳恣意身上，颇有副饱餐后回到母亲身边依偎入睡的架势。

柳恣意见他肚子圆滚滚的，露出些不解来，抬手便搓按了一把食梦蛇的脑袋，“先别睡，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小豆芽嘶嘶两声，随后便将先前看到的场景活灵活现地表演了一番。

说是活灵活现，但实际上也只是从柳恣意身上跃下，在地上滚了几圈——这是痛苦的意思。

随后又对着虚空进行了一番无实物表演，对着一本想象中的剑诀心要左看右看，摇头不解，蛇头邦邦砸地。

柳恣意看得眉眼一蹙，隐约理解了其中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等等，我自己进去看吧，这也……”

沈濯清在地上打滚，这他真不知是该担心还是惊悚。

被小豆芽吓到的柳恣意正准备迈步闯进厢房里，却发现还没完。

小豆芽从地上跃起，随后用蛇尾蛇头模仿着那魔纹的样子从底下攀升上来，一步步收紧裹住柳恣意的脖颈。

微弱的窒息感很快让柳恣意明白，他的姿势就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