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柳恣意便开口道：“师兄好些了？”

沈濯清闷不做声地点了点头，动作倒是没变。

柳恣意见他颈上的魔纹已经不再动弹，但是没有消散的痕迹，不免担心起来。

莫不是不会消散了？

就算自己能够缓慢其发展，却还是不能让沈濯清破解心魔吗？

心魔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人心魔虽为魔，却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

就如沈濯清，就算魔纹已经攀上了脖颈，到了需要自封灵力的地步，他也尚且还有神智，能够听得进去人话。

若是换做心性一般的修士，恐怕早已堕入魔道，失了本心。

“师兄，这心魔有办法压制吗？”

柳恣意问，他再有用也不过缓兵之计，若是有什么法宝能够压制住心魔，沈濯清也能好受些。

沈濯清自然知晓办法，压制心魔的法宝整个修真界拿不出来两件，基本所有能够挣脱心魔的修士都是靠着解开心结。

他的心结就在眼前，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有。”

沈濯清低声道。

他非得将面前的人吞吃入腹，血骨相融了，他才能解开心魔。

他说话间气息洒在柳恣意耳根，让人莫名一顿，好像瞬息间就知道了沈濯清的意思。

柳恣意想起前些日子在屋顶的那个吻，便觉耳根和脸都燥热了起来，仿佛这时候才意识到两人间的动作不仅仅是亲密无间，甚至暧昧极了。

这样衣裳散乱地在地上叠在一起，简直——

“是什么办法？”

柳恣意开口询问的声音都显得紧张起来。他忍不住想要收回环住沈濯清的手，却是将人肩上的衣物掀得更开，露出精瘦有力的胳膊和胸膛。

“……！”

柳恣意连忙瞥过视线去，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不过下一秒，便听沈濯清在耳边低声道：“小柳不会想知道的，便不要问了。师兄不想让小柳感到为难……”

那声音怎么听都不算是没事，甚至隐隐让人察觉出一丝苦闷。

柳恣意被这话堵得一顿，不甘心地道：“难道真的只有我可以吗？为、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他能够让沈濯清感到安心，为什么沈濯清会如此关心他，为什么沈濯清会对逾越规矩的行为毫无芥蒂，为什么又要偷偷亲他。

实际上柳恣意心里早就明白了。

他不是对感情一窍不通的蠢蛋，但在亲口听到沈濯清说之前，他绝不会先开口承认。

而沈濯清也只是撑起身子来，但离得并不远。

两人间的距离不过一掌，乌黑的发丝早已交缠在一起。沈濯清抬起一只手，抚过柳恣意的脸颊，半用力地掌控住他的脸，开口道：

“小柳很想知道吗……？”

柳恣意不敢与他对视，心跳随着沈濯清的靠近愈发明晰，他清晰地感受到抚上自己脸颊的那双手是多么冰凉。

他突然很怕听到那个答案。

沈濯清见状，只心有灵犀般收回了口中即将吐露的话语，转而只是垂下脸去缩短两人间本就不远的距离。

“这次没有酒。”

沈濯清低声的呢喃尽数吐在柳恣意紧绷的脸颊，勾起丝丝密密的酥意。

“小柳讨厌的话，推开也没关系。”

沈濯清知道。

柳恣意想，师兄早就知道他在装傻。只是没有揭穿他罢了。

他转过头去，与沈濯清对上视线，目光顺着那双眼睛下滑落到人浅色的薄唇上。他突然觉得渴了，好奇起真正的亲吻到底是什么感觉来。

仅仅是唇碰唇，似乎已经没什么新奇的了。

柳恣意的心思沈濯清尽数看在眼里，他眸光一沉抓住柳恣意轻抬起再无动作的手，转而压上了他的唇。

唇瓣相贴的瞬间，柳恣意下意识撑了一下，却半点没有分开两人紧贴的身子，灼热的触感顺着肌肤传来，心脏仿佛跳到了嗓子眼。

他还不懂接吻时的要领，殊不知想要开口呼唤的时侯是最易被攻城略地，刚一展唇便被柔软的舌尖舔过内唇，然而此时再想要闭上唇却也不能了。

那舌尖挑开齿间，轻柔而快速地点过口腔内各处，仿佛在人身上种下某种情欲的种子，直让人大脑空白，呼吸停断。

舌尖作乱时，吻也不停息地在他唇边舔咬，就仿佛豺狼要将猎物吞吃入腹般。

柳恣意被人亲得喘不上气，第二次接吻便是如此长时间的深吻，大脑缺氧得些许难受，只能不清不明地出声抗议，推着沈濯清要让人放开自己。

“师兄……唔、难受……”

然而就这样几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