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少庄主受了欺负, 自当为少庄主出气。”

“虽说沈濯清如今已是金丹巅峰，但是让他无法靠近少庄主倒不难。”

柳恣意见他态度的确没有玩笑之意，也稍微思考了一番他的话。

喜欢吗……

“我不清楚，细柳……”

柳恣意垂了垂眼睛，就着忽然停顿又加速的心跳重复着。

“我不清楚。”

细柳放过了他，但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有些问题，除了否定就是肯定。

不管沉默与否，逃避与否。

……

菱州的路途遥远。

但一行人修为都已经金丹，又有秦笑逸带来的仙舟坐骑，几人很快便到了菱州地界。

菱州与洛州比起来又不知大了多少倍，一经入境便见群山环绕，云雾层叠。遍地都是绿意长河，不见洛州半分雪色。

柳恣意还是第一次离开雪境洛州，见到菱州时便就已经找回了少年心性的兴奋。

他这一路上都不少拉着秦笑逸到仙舟的舟首上看那四处的风景，还问道：“雷州是什么样子的？是否也像幽宁谷和菱州这般？”

秦笑逸也似乎回到了以往在天霜崖上的开朗，“雷州啊，雷州的平原多一些，不过在我们秦家的后山上还能看到东海。比这里漂亮很多。”

柳恣意听着，对那后山又起了兴趣，他仿佛在脑内看到了那面朝海面的山崖，悄声对秦笑逸道：“那等去过北夷，我们再偷偷去一趟雷州怎么样？”

秦笑逸转而看向他，没有立即回话。

去过北夷吗……

柳恣意还以为秦笑逸没明白，笑意盈盈地揽过他一同看向舟首之外的云层道：“秦小少爷接待我一个客人应该不吃力吧？”

“到时候雷州各处的新奇玩意和珍馐美食，笑逸可都要带我去尝尝。”

柳恣意说罢，见身旁的人莫名沉默，这才不解地收回手玩笑般地拍了拍他的脸，“咦，笑逸？你从前可是很大方的。不会不欢迎我吧？”

秦笑逸这才回神，他与含笑的柳恣意对视了两秒，眼神渐渐滑落到柳恣意唇边的小梨涡上。

“……怎么会？柳师兄若是想，秦家自然欢迎柳师兄。”

“哈哈，有秦小少爷笑逸罩着，我都不敢想能在雷州玩得多开心。”

两人在外侧的舟首处谈天论地，内侧却只有沈濯清一人。

他独坐在矮桌前，看似出神打坐，实际上心思早已放在柳恣意身上。两人亲密地靠在一起的模样从神识视角内传来，沈濯清也只是敛眉收起了探知。

小柳从出行前日起就一直躲着他，似乎是对那个吻心有余悸。

他一时之间恍惚，灵台上那一点清明忽隐忽现。他的感知越来越模糊和混乱，时常陷入魔障，分不清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舟首处两人亲密的模样与前世的情景一点点重合，沈濯清手中的茶盏被悄然捏碎。

这不大的声响吸引了柳恣意的注意，但柳恣意眼神看过去时，只见到了沈濯清冷淡的神色，默然地将手上的碎片和血迹收拾了干净。

“……”

柳恣意张了张唇，但想到了那个吻又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

被碎瓷片割伤，真不像是金丹修士的体质啊。

不过，沈濯清看起来应该没有大碍，他就不开口了吧……

就在他沉默的时候，沈濯清已经平淡地处理完，抬起头来冲他一笑，转而便起身离开了。

【沈濯清怎么了？】

细柳的声音在柳恣意耳边响起，他不知何时又在身边化形，仍旧是以柳天闲的模样倚靠在仙舟的围杆边。

柳恣意同样摸不着头脑，干脆没有回他的话，只是收回视线去和秦笑逸继续方才的话题。

那样的伤属实不算什么的。

然而身侧的细柳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柳恣意和秦笑逸紧挨在一起的身子低声道：【原来是吃醋了啊。】

听得那边的柳恣意聊天的声音一顿，狠狠地瞪了细柳一眼。

……

菱州虽然与洛州相邻，但中间千山万水阻隔，两边修士少有来往，一行人抵达目的地时也只能暂时寻了间客栈歇息。

一如既往地要了三间房，但奇怪的是沈濯清并未特地挑选房间，甚至还让秦笑逸住在了他们俩之间。

沈濯清这一主动离远了，柳恣意倒还不习惯了。

但两个人谁也做不了主动挑开话题的那个，除了每日的课业几乎没有交流。

所幸还有秦笑逸陪他说话，等待青虹秘境开启的这些日子，两人也在菱州四处逛了逛。不止是玩乐，同时也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