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自家子女,就连当世的第一大儒,皇子皇孙们的先生,宋濂,也是给徐家子女讲过课。
徐昭婵自小接受这些学问熏陶,在学问一道上也很是不错,若她不是个女子,单凭自己去拿个举子身份,也是轻而易举。
简单来说,就是要想体验到真理,就要除去人的私欲。
别看只是区区六个字,可要不是对程朱理学极为了解,可是概括不出来的。
她确实没想到,任以虚不光是在权谋一道上独步天下,在别的学问上,都有如此高深的造诣。
当下她都是无比惊奇的看向任以虚。
她早就知道,任以虚在治国一道上,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可是治国跟程朱理学,可是两回事啊。
一种就是谋臣,另外一种,可就是当世大儒。
而程朱理学,却是要日日钻研,丝毫做不得假的啊。
这少年的这一面,恐怕自己父亲都不知道啊。
“还好还好。”
任以虚摸了摸鼻子,这话当真精深啊,因为这就是后世无数大学者,对于程朱理学的具体概括,这才得以流传后世。
“难道这,存天理灭人欲,有什么问题吗?”
徐昭婵就更是迷惑了,这话更是圣人之言,古来那些圣人,不都是私欲淡薄的吗?
“当然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任以虚严肃的说道:“要知道,人的欲望乃是自然而生,岂可一味抑制?”
“要是人没了欲望,那还是人吗?”
“要是真按照这等教导去为人,就只会是成为一个,满口空话的木头人而已。”
程朱理学确实是危害极大,这门学问最大的毛病就在于,假大空,根本不教导人做事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