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地把茶喝下去,隐楼才回道,“这年头不大安稳啊。”
欧靳天被隐楼“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吧”的眼神看得起了寒毛,想了想便咬牙道,“一来就是大手笔!得,我把阿城给你!”
隐楼放下茶杯,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句,“好茶。”
一旁的翘着耳朵某娃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去,自然知道了所谓的礼物是怎么一回事。看欧靳天一脸痛心的样子,也知道那件“礼物”价值不菲,当下笑眯眯地道了谢。
“谢谢欧伯伯!”
搞定完礼物的事,隐楼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某娃知道他们一定还有话要说,便借口无聊溜了出去。
最开始开门的那个年轻脸正是欧靳天口里的阿城,原名苏城。他印着某娃绕出那段回廊,送到吧台。刚到就有小弟来说,前边有人闹事。
“你有事就去吧,不用陪我了。”
阿城对酒保使了个眼色,转身离开。
某娃装出一副痞痞的样子,带着调戏的口吻冲酒保道,“帅哥,给我一杯薄酒。”
酒保若无其事地给了她一杯白色液体。
“哇靠,酒吧里居然有牛奶!”而且还是热的!
不过某娃也知道他只是奉命行事,只好忿忿地边喝牛奶边欣赏舞池里疯狂跳着舞的人们。
酒吧就是一种能勾出人类内心隐藏着的另一面的存在。
天花板上的灯球不停变幻着色彩,打在底下毫无规律扭动着身躯的人身上,手上,脸上。
每张脸都尽不相同,可是每张脸却又都一样。
空洞的眼神,迷乱的表情,没有虚伪,也没有假笑。
在这个逃避了阳光的夜晚,在这个人潮攒动的舞池里,他们只是拼命地舞动着。
白天他们也许只是一名很普通的小职员,一个倍受夸奖的好学生,或者是一个贤妻良母。
但是在这里,所有人都抛弃了白天的面具,化身为疯狂的魔鬼。
所有的压力,一切的不如意,仿佛都通过那毫无节奏的舞蹈,从那小小的身躯迸发出来。
这是个群魔乱舞的夜晚。
隐言看得有些呆了。
一曲过完,才险险回神。此时附近已多了好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那些人的视线若有若无地盯着某娃,大概是在好奇怎么这种地方还有这么小的孩子。有好事的想上前搭话,都被酒保有礼貌地请走了。
又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过来了,坐在隐言身旁。
“一杯蓝色妖姬。”声音低沈悦耳。
男子的面容在暗淡的光线下模糊不清,只是隐约能感觉到其线条优美的侧面。
衬衫的手肘部分被随意折起,露出结实的胳膊。隐言甚至能闻到淡淡的烟草味。
对面酒保调酒的动作帅气而流畅,优雅如同在做工艺品一般。
不过那确实是工艺品。迷茫的蓝光在琉璃杯中轻晃,低调而奢华,像黑暗的夜里安静绽放的妖姬,美艳不可方物。
隐言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酒。
男子轻笑,笑声有些撩人,“想喝?”
还没等隐言回答,一个身材妖娆的女子已经走了过来。
只见她把手往男子肩上一搭,身体以诱人的曲线贴近,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昏暗的酒吧中泛着冷光。
“嗨,有没有兴趣请我喝一杯?”
声音说不出的性感,像是猫儿的爪子在人的心中挠啊挠的。
面对如此尤物,男子动也没动,犹自喝着酒。
“当然可以。”
“呵呵。”
女子不客气地往男子的旁边一坐,以手撑脸地侧看着男子。
酒保又调了一杯酒,摆上吧台。
隐言一仰头,把有些微凉的牛奶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不轻不重地往下一放。
接过酒,女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性感的红唇十分诱人。
“之前没看到你。第一次来?”
“嗯。”
男子的冷淡没有击退女子,相反地还勾起了她不少的兴趣。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隐言又叫了一杯酒,还是得到了一杯牛奶。
已逐渐接近深秋的夜晚稍显寒冷,一个青年搂紧身上的夹克,闪身进入酒吧。
大概是里面的狂热气氛让寒意减少了些,青年抖擞了一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