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抱着她默默地走了一段路。突然——
“你生气了?”
“没有。”是愤怒。
“你生气了。”
隐言不说话了,彼此又是一阵沈默。
“对不起,小言。”
一直盯定大地不放松的隐言总算擡起了头。
“妈妈呢?”
抱着她的手突地紧了紧,脚步也是一滞。
没有回答,但隐言并不愿就此不放弃。
“她还活着?”
这一句的语气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隐楼又默默地走了几步,才低低地给了声“恩。”
“是——离婚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一直不来见她?
这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问题似乎无比准确地戳中了隐楼的心窝,他安静地走着路,良久,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小言。”
他的难过隐言如何看不出,这也是她一直忍着不去问的原因。
“那么,是老爸的错吗?”
“恩。”
“妈妈不肯原谅你?”
“恩。”
隐言叹了口气,没再问下去,只是把头埋进他的怀中。
隐楼又把手中的人儿抱紧了几分,没有忽略胸前的湿意。
回到家时隐言已经睡去了。
隐楼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满眼的疼惜和歉意。
对不起,小言。
第二天醒来时,某娃已然恢覆之前的没心肺状态。
管家伯伯一大早就乒乒乓乓地在厨房折腾好几个小时,就单单为了给自家小小姐煮一碗长寿面。
某娃看着那碗“色香味俱全”的看不出原状的面条,很是感慨。
上帝是公平的,他老人家既然赋予了管家伯伯无与伦比的演讲才能,就注定了他在某个方面是无可避免要失败的。
不过老人家那都是玻璃心,所以对待老人家要想呵护着花儿般贴心。
某娃壮士断腕般三两下喝下那碗面,末了还抹抹嘴作意犹未尽状,“一个字,赞!如果每年都能吃到管家伯伯亲手做的面,那该多好啊!”
管家伯伯很是开心,他眉眼弯弯地说道,“不用等那么久。若您想吃,厨房里还有一大锅呢。”
得,一不小心,呵护过头了。
某娃噎住了,强装笑颜,“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能让我一人独享呢,正反今个儿是我生日,要不也送些给其他人?”
管家伯伯认为这主意很不错,“对,正好可以沾沾您的福。”
某娃觉得这话有待商榷,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
不过既然隐家小主子都发话了,一众下人自然难逃被“赐福”的命运了。
看着一大锅据说叫长寿面的食物被瓜分完,小寿星心情贼好贼好的。
虽然大夥现在还没法一块享福,不过怎么着也得争取一起同难啊。
小寿星突然觉得自己的小良心有些变质了,於是又大手一挥,赏每人红包一个,权当精神损失费。
这一天又是长寿面又是大红包的,搞得众下人的小心肝一上一下的,用一句话形容,就是痛并快乐着啊。
夜晚很快来临。
隐家大门在七点准时打开,管家伯伯沈着而快速地下达着一系列命令,众人纷纷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忙而不乱。
整栋别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翻新了一遍,还有高级的红地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厅内。
大大的水晶吊灯静静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给大厅披上一层华丽的外衣。
外面是无数的香车宝马,宾客具是华服加身,往来之间觥筹交错,一派言笑晏晏。
男士西装履带,女子裙摆飘扬,确实是美人如玉啊。
某娃很大方地趴在栏杆上俯瞰,神色轻松。
来的人虽是不少,只是这个目标嘛,就不一定都是她了。
隐楼作为主人,此刻自然少不得得在厅里招呼客人。
只见他一手执杯,单手插裤袋,游刃有馀地在来往宾客中周旋。往往不到三两步,就会被人拉着寒暄一番。
一身简单的西服,将他的温文儒雅气质毫不遮掩地衬托得淋漓尽弃,长身玉立,举止优雅高贵,只是站在那里,已然是浑然天成的一道风景。
宴中的年轻女子大都眉目含春,欲说还休地看着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