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恰好在这时开了,一个留着及肩短发的女孩子走了进来,楞楞看着扭着身子翻滚兼呼痛的某娃。
人倒霉真是喝水都塞牙缝,某娃捂着脸哀嚎了一声,真是糗死了。
这却让女孩以为某娃很疼,她忙三两步跨过来,神情带着不察觉的紧张。
“哪里疼?很厉害吗?等等,我这就去叫老师!”
某娃赶紧放下手拉住她,“不用不用,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撞床上了。”
女孩回头,黑亮的短发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真的?”
“嗯嗯。”某娃连连坐好,并用力拍了拍胸膛以示自己的强壮。
靠,用力过头了,咳咳。
“真是吓死我了。”女孩松了一口气,坐在床沿。“我还以为你也有什么遗传病呢?”
某娃眯眼,敏感地抓住了“也”这个字眼。
“你是说你……”
女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是我们同宿舍的柳涵。”
“柳涵?”某娃看向对面的床铺。
宿舍是以四人一间为单位的,宽敞明亮,大小适中,并配有独立的冲凉房,外面是可以晾衣服的小阳台。总体而言,还算是不错的宿舍。
“恩,上铺的是王珊,下面的便是柳涵。”女生指了指,“哦,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你的上铺,我叫陆泯泯。”
某娃看得笑得开心的泯泯,点头,“你好,我是隐言。你刚刚说的这两个人去哪里了?”
泯泯的笑容顿时黯淡下去,“涵涵刚才病发了——是先天性心脏病。我和王珊吓了一跳,还好附近就有老师。”
大概是方才的事让她还心有馀悸,所以才对她那么紧张吧。这娃受惊了,某娃很理解地拍了拍她的肩。
“我们给她服了药,现在她在医务室休息,王珊在那陪着,我是回来——”
说到这里,泯泯突然惊跳起来,“啊!我是回来帮她拿东西的——完了完了,怎么就聊起天了?又是这样,我真是笨死了……”
泯泯几乎是无比自责地扑到对面铺,抓起上面一只老旧的公仔,就要夺门而出。
某娃无语。从泯泯的碎碎念,可以推断这娃一定是只有很多前科的迷糊虫。
“诶诶,你等等,我跟你一块去。”
“那好,走!”泯泯一把拖起某娃,目露凶光,杀气腾腾直冲医务室。
医务室门外——
某娃正一手撑着墙大口喘气,挨千刀的跑步!
泯泯怜悯地给了一个“太弱了”的眼神,而后大咧咧地推了门进去,“涵涵,我来了。”
某娃嘴角抽搐脚步发软地跟随其后。
病榻上的女孩子脸色苍白,但这丝毫不损她的美丽,相反的,三分病色还为其增添了七分的惹人怜惜。
见泯泯来了,立即扬起一个虚弱的笑。
活脱脱的病西施啊,某娃暗暗赞叹。
“你就是言言吧?我看了宿舍的分配名单。”
某娃乖乖点头,“恩,我是隐言。”
旁边一个女孩子冲某娃微微颔首,接过泯泯手里的娃娃,往柳涵怀里一塞,“快睡吧,睡醒再说。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那是个头发微卷的女生,洋娃娃一般可爱,样子看起来很镇定从容。应该就是王珊无疑了。
柳涵抱着娃娃,心满意足地闭上眼,没一会就沈沈睡去了。
王珊看着她入睡,蹑手蹑脚地拉着两人出了医务室。
早在来这里的途中,某娃就已经从泯泯那里得到柳涵为什么非要拿布娃娃的原因。
据说是小时候的一个小哥哥送的,从小到大无论去到哪里都得抱着它才能入睡。泯泯如是说。
赤果果的奸|情啊,小哥哥神马的最暧昧不过了,某娃暗自贼笑。
王珊带着两人走到一条林间小道,很是安谧,“刚刚还没自我介绍,现在正式认识一下——我是王珊。”
某娃看着伸到面前的盈盈素手,额角隐隐跳动,不过才八岁,至於么?
“你好……“能来到英都的果然都不是一般人,思维都不在她能够理解的范畴内。
“哎呀,少来这套了。“泯泯在一边跳脚,”闹了一天,我都饿死了,咱们吃饭去吧!“某娃附议,心中突然想起了那只胆小的小白兔。
不知道中途才转入的她会不会不适应新环境。她是在过后才想起来